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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咬的,也有舔吻出来的。
沈言的白是那种健康的泛着莹润肉色的白,布雷兹盯着沈言肩头上的咬痕,口涎泛滥,好像牙齿真的咬到了那块肉,感受到它充盈在唇齿间的热度口感。
昨天,发生了什么?
他和沈言……
布雷兹心如擂鼓,脑袋里零星闪过几个画面。
他吻了沈言,他抱着沈言,沈言与他和好,哄他睡觉,他却仍不知足,迫切地舔他,懦夫一样乞求沈言多爱他一点。
布雷兹狠狠闭上眼睛。
真丢人。
上不得台面,他真不想承认那竟然是自己。
沈言居然纵容那样的他。
他真好。
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
思考中,一个模糊的概念,逐渐清晰。
也许,沈言真的爱他。
布雷兹撩起眼皮,当他以“沈言爱他”这一前提去检视沈言和他相处的所有时刻,沈言对他的好、他对沈言的占有欲和保护欲,就都说得通了。
爱人。
沈言是他的爱人。
原来他们早已相爱。
布雷兹嘴角浅浅抬起,很快接受了他和沈言的新关系。
沈言的眼下有浅淡的乌青,低垂的眼睫又在下眼睑打下一片扇形的阴影,显得他有些脆弱。
这几天冷战的伤害对沈言的伤害恐怕也不少。
想到会有人为了他辗转反侧寝食难安,布雷兹愧疚怜惜之余,又暗自窃喜。
他会和沈言道歉的。
莫比乌斯那边的进展最近推动得很快,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帮助他。
很快他就能和沈言真的去只有他们的地方了。
他缓慢地移动脑袋,将鼻尖探进沈言蓬松的发丝中,嗅闻着他清爽的洗发水的味道,在甜蜜和满足中,重新睡去-
醒来时,沈言正背对着布雷兹站在床边穿衣服。
窗帘拉着,外面的模拟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被阻隔的光线朦胧轻佻,从未拉紧的窗帘空隙射进来一缕朝阳,将沈言扭过来的侧脸打上神圣的光。
宽松的黑色套头毛衣随着沈言的松手垂坠下来,遮住了他紧实的窄腰。
“醒了?”沈言捋了把头发,他头发长得挺快,下船以后在七区呆了小两个月,发尾已经长到肩膀,前额的过长的发丝有点刺眼睛,“小布不会剪头发,你给它……”
沈言一顿,咽下没说完的话。
布雷兹也下了床。
他自然地从后面拥住他,手从毛衣底下钻进去,环住沈言的腰。
他的下巴抵在沈言颈窝,只要稍微转头,就能亲到刚刚他面颊被阳光照过的地方。
近水楼台先得月,没有不亲的理由,布雷兹飞快地落下一串吻,温和道:“我会,我给你剪。”
沈言:……
不是,哥们。
剪发就剪发呗。
你摸什么玩意啊。
沈言僵硬到甚至能听见自己骨节摩擦的声音,他迟滞地把布雷兹顺着腹肌往上延伸的手,从毛衣底下掏出来,飞快退后两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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