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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黑暗里打眼一看。
楼下却一个人都没有。
西山神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公寓的前院此刻空无一人,神父被丢下去的行李就这样被放置在公寓大楼的院子里。
玛利亚眨了眨眼:“……西山神父?”她轻轻喊到。
没有人回答。
就像是那个神父已经不需要行李,只身离开了一样。
*
蹲在光头旁边的麻里姐注意到了玛利亚的沉默:“怎么了?”
于是玛利亚只能回头:“……神父好像先走了。”
就连行李都不要了。
虽然对神父的消失仍有很多疑虑,他到底是去找人帮忙了?还是慌忙到行李都顾不上而逃走了?
两个人都顾不上思考这件事,在这里等神父再出现也不是办法。
玛利亚和麻里商量了几分钟,就决定,今晚还是先找个干净的地方待着好了。
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所以两人都没有重新打开电闸,她们只是找了个附近不管是墙面、还是感知都很干净的房间,两人搭着肩膀,把光头拖……拖不动。
两个体力弱鸡看向了倒在地上,一米八几,全身横肉的光头。
在效率和良心之间博弈了两秒。
最后,她们是一人抓着一条腿,像是倒着拖拽尸体那样把光头拖进的房间。
他的后脑勺碰上了门框——嗙!
然后是被玄关磕了一下——咚的闷响。
接着是墙角——吭。
然后是后脑皮肤和木地板摩-擦发出叽叽叽——的刺耳摩-擦声音。
一路上叮咣乱响……
虽然两个人都没说。
麻里对玛利亚比出了嘴上拉拉链的手势,而金发恶犬则是非常阳光地比了个OK。
不管怎么想——永野薰等到早上才醒,应该和这些事脱不了干系。
*
已经累得不行。
但公寓里是这个情况,两个女生都没法安心下来。
她们只能一起靠着墙壁团坐,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但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楼里出现的变故太多。
等了好久……但不管是眼镜、还是那些霉菌都再没出现过。
实在是累得不行,玛利亚最后还是在快天亮的时候睡着了。
她是听着洗手间里面的呕吐声醒来的。
玛利亚揉着眼睛,坐着望着天花板发了半天呆,才发现这会儿只有自己在这间公寓的起居室里。
她肚子饿得半死,这会儿才想起今天应该已经不会有眼镜过来送饭了。
本来只是生理性地饥饿,现在已经变成了精神上的干瘪。
瞬间就从膨胀金发妹收缩成了金发平面二次元。
然后玛利亚这才飘忽忽地来到了洗手间,却发现这场面着实让人有些难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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