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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能徒手接住我的箭,高人呐。”
爽朗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透着桀骜不羁的自信穿梭在风中。
成渊的指腹摩挲着握过箭矢的掌心,双眼低垂,不屑地说道:
“不过是区区魇妖,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之后那个声音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没有再接话。
接着,只见一个男子的身影从远处走来,一袭灰白长衫风气英秀,若披烟雾,长得更是朗目疏眉,不似这阜落之国的风尘外物,死气沉沉。
“就是你引起的尘暴?”
魇妖瞟了一眼陆子尧手中的白泽图,坦然地笑道:
“不错。”
赵灵均见魇妖不仅没有丝毫愧疚还笑得如此轻松,十分见不惯这副模样,厉声质问道:
“你一个魇妖,躲在知画娘子的画中也就罢了,还不由分说地破坏这画中之城,老实交代,是不是亦忘川的坊主派你来这么做的!?”
魇妖收起假面的笑容,试探道:
“你们……同那坊主不是一伙儿的?”
沈南昭见魇妖情况有些不对,立马上前一步,挡在众人面前:
“自然不是。”
魇妖眉心紧皱,直指陆子尧手中的《古莽阜落图》,追问道:
“那你们这画是从何处得来的?”
陆子尧眼睛一转,自作聪明地回应道:
“这画自然是我从古莽国重金购下的!”
“这种时候就别撒谎了。”
赵灵均嫌弃得推了一把陆子尧,接着转过头对着魇妖解释道:
“这画的确是坊主交给我们的,只是并非你想的那样,我们带此画来是想找到离开这里的脱身之法。”
听完四人的来意后,魇妖自嘲般地笑了笑,反问道:
“我想的哪样?”
接着垂下头看了看荒芜的土地,长叹一口气,故作轻松地看向远方,眼中闪过一抹落寞之意,
“哎,不说也罢,你们随我来吧。”
说罢,魇妖敛下锋芒,双手相握置于身后,转身朝军营中走去。
四人彼此相视,重重情绪在脸上交织,有怀疑,有惊讶,也有困惑。
成渊首先出声:
“这魇妖的敌人似乎同我们一样,我们先随他进去然后见机行事。”
众人严肃地点点头,跟随着魇妖一同进入了军营之中……
军营帐中陈设十分简单,一张长木桌占据了主要的空间,桌上摆着笔墨纸砚,墙壁上还挂着一副与《古莽阜落图》所画内容大同小异的地图。
“各位此行的来意我已然了解,只是若想从这画中出去还需得通过画卷的主人之手。”
魇妖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淡定地继续说道
“我看诸位能从古莽国逃出来仍然保持意识清醒便知各位不是等闲之辈,若你们能助我一臂之力,我定能想办法说服知画娘子,让她放你们出去……”
“那你倒说说怎么帮?”
魇妖眼神忽然变得凌厉,透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轻启薄唇:
“助我攻破古莽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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