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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现在年纪小,还都是小孩子,拌嘴吵架,都是经常的事,”叶平西说,“晚上都是年轻人一块玩,你们也好好聊聊——毕竟熙京快出国了,总不能因为一时的置气留下遗憾吧?”
千岱兰还想拒绝。
“听说JW招员工,要求最低是大专毕业,”叶平西笑,“是吗?”
千岱兰保持着笑容答应,心里骂了一万遍叶平西的祖宗。
拿创可贴的杨全和叶洗砚刚回来,就看到千岱兰一瘸一拐地下车,像还没适应双脚的小美人鱼。
听到动静,千岱兰抬头,叫了两声哥哥。
她心里清楚得很,叶平西拿工作威胁她,她不得不去;但这样过去,肯定没什么好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是她怎么能心甘情愿的低头,肯定还是寻找个可靠的队友更好。
比如,叶洗砚。
千岱兰知道,这段时间,他对她的好,不单单是因为她是“弟妹”,还在为那晚的意外做补偿。
她可以稍稍利用一点点对方的这种同情心。
只最后一次了。
千岱兰深知。
等和叶熙京分手后,两人未来的生活仍旧如双平行线,不再会有任何交际。
“杨全说你给我准备了礼物,”叶洗砚看着她,笑,“这该不会就是你送我的礼物?踩在刀尖上跳舞的小美人鱼?”
“不是,”千岱兰解释,“我想哥哥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其实就算哥哥缺,我也买不起。我的钱不太多,买不了漂亮的东西,但手工活还可以,所以给哥哥织了个小玩具。”
“你自己织的?”叶洗砚大为意外,“是什么?”
“上次哥哥提到茉莉,我想哥哥应该喜欢茉莉,所以用毛线勾了一枝,”千岱兰说,“但是今天出来得太着急,不小心忘在家里了。”
“没关系,”叶洗砚抬手看表,“现在时间还早,等会儿先送你回家——”
“对不起,”千岱兰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她迟疑着开口,“哥哥,今天晚上我不能回家了。”
叶洗砚仔细看她的脸。
天然微卷的发垂在身后,像微风吹拂西湖的柔浪,唇上的口红在吃饭时被吃入了不少,半残半褪,露出天然的一点唇。
去掉遮瑕膏的遮盖,那柔和淡粉的口红残缺下,露出她真实的、殷红如玫瑰花心的唇色。
她本真的颜色。
像密林中被猎人围剿的小麋鹿,像雨水中不慎躲入捕兔笼中避雨的小野兔,像晴天将至、浑然不觉大太阳威力,还在傻乎乎撑开白色小伞的小蘑菇。
“刚才,叶叔叔说,想邀请我去家中做客,”千岱兰为难,“我不愿意去,他就提到我们店对店员学历的要求。”
她飞快地看了叶洗砚一眼。
发现后者还在温和看她,没什么表情。
于是,千岱兰悄悄放了一把猛火。
“说句哥哥可能不爱听的,”她说,“我好像被你爹……令阿玛威胁了。”
?
作者有话说:
[垂耳兔头]
马上写到文案了啊啊啊啊啊啊好激动好激动好激动。
啊啊啊先打个预防针,岱兰和叶洗砚现在还没爆发出什么冲突,是因为他们暂时没有利益和感情上的牵扯,也没有完全了解到对方(。
感情嘛,肯定是要一层一层拨开伪装看到真心才稳固。
岱兰撒谎是真的会撒谎,善意的谎也好,还是其他也罢,本质都是为达利益,这和她对身边人好并不冲突,撒谎不意味着自私自利,成年人为了维持场面说的话也算撒谎。
叶洗砚毒舌也是毒舌,也是真的,只不过他毒舌有分寸,不会不分场合地点……在目前这个阶段,至少截止到本章,他们都还没有触到对方的本性。
就像岱兰说的,她的伴侣,不应该只能看到她的好,也要看到她的坏;知道她所有缺点却还会爱她,而不是想“如果她XXX”就好了。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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