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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林非晚喝了药之后,有了些精神,面上也多了丝分血色,赵桑榆便信了他的话,留下了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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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的路上,赵桑榆开始有些反思自己,是不是对师弟太过不关心了,明明春柳爱吃不爱吃的她都观察得很清楚的。
西厢房经常会备些枣糕,红枣酥之类的小食,自己确实从未见他吃过。原以为他只是不喜甜食,没想到竟会有如此严重的症状。
先前自己还总腹诽他是个病秧子,他竟是个早产的,自己着实不应该嘲笑他。
就这样一路胡乱地想着,不知不觉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此刻太阳微微西照,晒得整个人竟有些热。
南房的确阴冷了些,不适合他这体质差的。
思来想去,东厢房住了众多妹妹们已然是足够拥挤了,她隔壁的耳房光线好太阳足,但却小了些,不够他和行风二人居住。
西侧的厢房是个大的工作间,隔出来给她用的小仓房倒是可以收拾一番扩大一点。正适合他这个病秧子。
哦不,病美人。
说干就干,赵桑榆唤人给春娘传了口信,告知了林非晚的病情和自己的想法,得到了肯定的回复,她便差人找了工匠帮忙扩大隔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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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桑榆到西厢房准备收拾东西的时候,春柳正在外间做着绣活,绣架上支着一匹宽幅的缎面料子,见她进来,便唤她一起坐过来。
“阿榆师姐,你若有空便来一起弄这幅报春图呗,商铺那边忙不过来,分过来了这个,入冬前要完成呢。”
赵桑榆挨着春柳坐下,绸缎上才刚拓完图案,春柳正拿着筐子选线,赵桑榆忙按住她的手。
“阿柳,幸好你还没开始绣,我刚得了阿娘同意,一会儿工匠们会来拆我那间杂货铺,扩大点给师弟住。”
“师弟病得严重吗?”春柳不解,林非晚不是风寒而已吗。
“刚去问了才知道,他先天的身体弱些,恐入冬之后他更生病,到时候全院都得躲着,还是让他住这边太阳好些的,省的总瞧病。”
嘴上说着同时还在拆着绣架,“快将这贵的缎子收起来,一会儿别糟了灰,等这拆装好了,咱俩再一起绣。”
两人一起上手倒是速度,不多时便将各式的绣架,绣线筐子都收在了一起,用布蒙了起来。而她杂货铺里的各种宝贝,却是赶走了春柳,自己一点点移进了耳房之中。
林非晚听到外面廊道上有响声时,便叫了行风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赵桑榆却将他赶了回去,表示不要看她的隐私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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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房的隔断原本做的就是可拆卸式的,最初隔得小是因为需要中间大的厅来做工,如今要是分出住人的空间倒也简单,将原先的一个两小分成一大一小即可。
定下了方案,结构亦不复杂,操作起来也很快速,太阳还没落山工匠便宣布完工了。
靠近北面的厢房便留给林非晚,南面的工作间由于拆掉了一面隔断,反倒变得更加宽敞了,算是意外之喜。
赵春娘回来看望过林非晚之后,见房中无人,来到西厢房一看倒是大变样了。
赵桑榆和春柳二人正重新规制各类绣具,位置虽然有所改动,看上去倒是规划得比原来趁手上不少。
“阿娘觉得如何?”
见赵春娘过来,赵桑榆上前挽着她的胳膊,语气中有些小骄傲。
“我们阿榆真是越来越能干了。”
春娘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又看到还在收拾的春柳,提高了些声音,“还有春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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