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后面两辆太平车装满辎重,由堂哥蒲鲜云鹰和秦怀安赶着。秦怀安十三、四岁的年纪,生平第一次驾车,此刻满脸灰黄,瞎猫打架似地扇着前车扬起的黄尘,惹得雁儿格格大笑。
“怀安哥,你怎么变成那‘泥菩萨剁酱’,自身难——哎呦!”
必兰氏弹了她的脑门,训斥道:“谁教你的?以后好好学官话,别惹人生厌!”
雁儿见远处的秦怀安丝毫没有生气,反而憨憨地冲她招了招手,便努嘴道:“怀安哥才没生气呢!这么多哥哥里,就属怀安哥对雁儿最好了!”
没人理睬,她只得闭上嘴扒在车窗边找乐子。
道路两旁田地皆已荒芜,官道上流民众多,曾经街巷闹市里生龙活虎的人们,在漫天尘土中皆是一样的面孔。
有拿小车推着妻儿的,有牵驴赶牛拉着大批家当的,也有两手空空双目发直的“游魂”,在人群中举步维艰。
偶尔还有衣不蔽体的孩童穿梭其间,见到蒲鲜家车马后一路追赶,却一无所获,只得茫然杵在原地,被黄尘隐去了身影。
流民队伍向南方蔓延,蒲鲜家则背道而驰。
无数次的擦肩而过让雁儿不禁疑惑:为何同是生在登州,境况却如此不同?为什么这些人明明长得和自家人一样,却要这般南北分明?
每当有快马经过时,总有人如惊弓之鸟,大喊着“鞑子来啦”,引得周围一片恐慌逃窜,家当散得到处都是。蒲鲜家的马车走走停停,直至申时才到达登州府署蓬莱县,便在城南“南天门”外一家茶摊围桌而坐。
桌上摆着清粥、炊饼、和一碟腌得乌黑的芜菁。雁儿第一次下山,好奇得紧,根本无心理会那飘着糠粒的稀粥。
她听着地上的货郎摇着铃,望着天边的晚霞卷又舒,数着城门的楼阁一层层,又见那瓮城中的红日光变成了一队红衣兵。
这些红衣兵腰挎大刀、手执长枪,气势汹汹地朝茶摊走来。
店家见状,抱起银钱就跑。蒲鲜家见来者不善,亦收拾残局往马车方向撤离,却还是没来得及,被红衣人挡住去路。
“蒲鲜老儿!”
领头的红衣人身着甲胄,腰束长刀,指着老太爷大声呼喝,“本想过几日去栖霞山庄拜会拜会你,怎料今日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蒲鲜玉鹏只想尽快赶到登州港口,不愿惹事生非,行了个礼道:“官爷怕是认错了人,在下一家是这登州莱州一带行商的,不曾认识什么蒲鲜老儿。”
老秦闻言,掏出自己的腰牌递上去,附和道:“是呀官爷,我们姓秦,可是地地道道的汉人呐!”
头领将信将疑地接过腰牌验过,细细地打量了眼前麻衣布衫的几人,又瞟了一眼远处载满辎重的马车,终于信了老秦的话,拱手道:“原来是秦家商贾,失礼了!”
他还回腰牌,抬手间,红衣兵纷纷退下。玉鹏见有惊无险,谢过领头人后招呼家人上车。
必兰氏拉紧女儿的手起身便走,不料刚离桌十来步,就听女儿嘤嘤道:“额涅,雁儿好饿,想吃肉……”
她惊得一觳觫,赶忙捂住了女儿的嘴,心中祈求千万不要被红衣兵们听到,但耳后却还是传来一声大喝——
“等等!”
顷刻间,蒲鲜家一众人再次被围住。
头领慢慢走向雁儿,老秦欲阻拦,却被玉鹏示意先静观其变。雁儿死死地拽住母亲的衣角,瞪着朝她走来的红衣人。
“小娃娃,”头领弯下腰,皮笑肉不笑地问,“你全名叫啥呀?”
雁儿“蒲”字还没到嘴边,忽然想起方才老秦介绍自己是秦家人,便学着当地人口音大声道:“俺大号叫秦!归!雁!”
三十来个红衣兵一阵哄笑,只有蒲鲜一家人眉头紧锁。
头领梗了梗脖子,指着必兰氏,又问:“她是你什么人呀?”
“我额涅。”
头领又指了指蒲鲜玉鹏:“他又是你什么人?”
“我阿敏。”
蒲鲜玉鹏见势不妙,赶忙插言呵斥:“瞎学什么王公贵胄!就不能好好叫爹娘么!”
雁儿一愣,不知父亲所言何意,紧紧地闭上了嘴巴。这头领仍不罢休,一双眼豺狼似地盯着她,指着老秦道:“那这又是谁?”
“老秦……”
专栏古耽预收微臣诚惶诚恐求个收藏容棠看过一本书。书里的反派宿怀璟是天之骄子,美强惨的典型代表,复仇升级流高智商反派人设,可惜人物崩坏,不得善终。结果一朝穿越,容棠成了文中同名同姓早死的病秧...
林风因意外负伤从大学退学回村,当欺辱他的地痞从城里带回来一个漂亮女友羞辱他以后,林风竟在村里小河意外得到了古老传承,无相诀。自此以后,且看林风嬉戏花丛,逍遥都市!...
阴错阳差中,仕途无望的宋立海认识了神秘女子,从此一步步走上了权力巅峰...
普通人只要有机会,也可以封侯拜相。看王子枫一个普通的小人物,如何抓住机会搅动风云。每个人都可能是千里马。...
官场如战场,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可陆浩时刻谨记,做官就要做个好官,要有两颗心,一颗善心,一颗责任心。且看陆浩一个最偏远乡镇的基层公务员,如何在没有硝烟的权利游戏里一路绿灯,两袖清风,不畏权贵,官运亨通。...
意外撞见女上司在办公室和陌生男人勾勾搭搭,齐涛偷偷拍下照片,依靠这个底牌,他一路逆袭,而女领导对他也由最开始的恨,逐渐改变了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