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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漓却得寸进尺,膝盖一点点慢慢贴进他的膝头,同时脖颈微抬,仰起脸庞的同时抬睫,只看到他轻抿的唇和略显凌厉的下颌线。
花漓眼里已经准备好的柔媚变成迷茫。
没等分清他是紧张还是不悦,就觉得鼻端一阵发痒难忍,偏头重重打了个喷嚏。
林鹤时冷眼看着她,慢慢将背脊往后靠,这下总该安分了。
一连好几个喷嚏让花漓腰都直不起来,眼泪直往外冒,他目光始终漠然。
只是她还真是让他出乎意料,该说她反复无常,还是意志坚韧呢。
“林大夫。”
含着哭腔的嗓音打断林鹤时的思绪。
转过目光,花漓无措搂紧着自己的臂膀,不仅鼻尖通红,就连一双眼眶都绯红着,鸦羽上湿盈盈的挂着泪,好不可怜的看着他,“我觉得不舒服。”
紫罂花种的粉末,不会真的伤身,只会让接触到的人一刻钟内,喷嚏发痒不止。
“那便休息一会儿。”林鹤时道。
“那你帮我瞧瞧吧。”
林鹤时蹙眉以为自己听错了。
花漓抓挠着自己发痒的手臂,衣袖不禁意被扯起,露出一截纤细的腕子。
原本雪白的肌肤上是一道道被抓出的红痕,异乎寻常的脆弱让林鹤时眸光微凝。
花漓将手臂递到他眼下,“你瞧。”
委屈带嗔的嗓音莫名烧耳,仿佛从细小的嗓子眼里弱弱哼吟出来一般。
同时她身上的香味,似乎也因为血液游走的太快而变的浓烈,窜在林鹤时鼻端,尤其清晰。
他眉头拧的愈紧,也愈发不能确定自己的猜测。
若她是那边派来,现在的情况,一定不敢轻举妄动。
若不是,女子皆在意自己的形象,多半不会愿意让旁人看到自己不得体的模样,也定不会再靠近。
而她哪一种都不是,她越来越过分。
“漓姑娘是忘了自己说得,男女有别,况且,我之前也说明了。”
“我知道,你说得在理。”花漓打断他,她不仅手臂痒,每一处肌肤都透着细细密密的刺痒,难受的紧,“可我后来一想,我们不是朋友吗?自不该如互不相熟的姑娘、郎君那样生分。”
花漓说得无辜又认真,一双朦胧含泪的眼睛,泫然欲泣,“再者,你不是大夫吗?”
林鹤时也想起,她自来都是林大夫林大夫的唤,也只有她这么唤。
他默了片刻道:“我不过是在医馆做帮徒,只会按方抓药,不敢贸然诊断。”
“可看得多了,总也会一些。”花漓将露着的,赤条条的手臂高举到他面前,伴随而来的软腻香气扑面。
“快呀。”
林鹤时呼吸发滞,一股难以言喻的,让他厌恶的渴望,自心底深处爬出。
不论花漓是什么身份,真的也好假的也罢,他绝不会,也不能让人知道他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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