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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缓缓拉开,男人穿着身剪裁得当的西装,领带也系的一丝不苟,应该是喝了酒的缘故,脚步显得有些虚浮。
此时沙发上的两人还保持着抹药的姿势,闻以歌的腿也在黎晚澄膝上没有放下来,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像极了闻以歌坐在她的腿上,十分亲密。
徐州大概是没料到家里还有另一个女人,站在玄关处稍愣了片刻,随即轻笑。
“呦,这不是我们的老同学吗?”一开口,是完全压不住的轻佻,还泛着令人作呕的酒臭味。
“趁我不在,偷情都偷到家里来了?”
他像是没看到两人沉下来的脸色,继续走近。
黎晚澄小心翼翼的把女人的腿放好,站起身与他对视,言语间透着明显的怒意:“她受伤了,你第一反应不是去关心她的伤势,反而是怀疑她。”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关心过闻以歌一句,见她受伤也只是轻飘飘的看了一眼。
她嗤笑,“徐州,你真挺烂的。”
男人似是被戳到痛处,声音顿时拔高了几分:“黎晚澄,这是我和她的家务事,你有什么资格插手?”
徐州今天跟一个客户吃饭,陪着喝了不少酒,结果最后单子还黄了,回到家又看到这一幕,连维持表面的平和都无法做到。
似是想到什么,他突然有了底气,冷笑道“你以前不是很得意吗?现在还不是要腆着脸来和闻氏合作……”
“够了!”闻以歌开口打断他的话。
徐州低头轻蔑的睨了她一眼,似是有些好笑:“怎么?你要帮着一个外人教训我吗?”说话间,他又朝前迈了一步。
空气一瞬间变得凝固,呼吸落针可闻,隐约能听见窗外的风声呼啸。
两人间的气氛逐渐剑拔弩张,好像下一秒就会打起来。
闻以歌忍着脚踝的疼,扶着沙发的靠背站了起来,扯住黎晚澄的袖子,稍稍把她护在身后。
她挡在两人中间,微偏过头,在女人耳边轻语:“晚澄,你先回去。”
徐州喝了酒,她怕黎晚澄待在这里会有危险,万一真的发生争执,她们两个人必然占不了上风。
见人不肯走,闻以歌只能放轻声音安慰她:“没事的,他不敢动我。”
徐州目前得到的一切都是依靠闻家,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敢动自己。
这点她清楚,徐州也清楚。
总归这两人现在还是夫妻关系。黎晚澄心知肚明,她一个外人的确没立场站在别人家说什么,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让情况恶化。
“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她深深看了眼她,弯腰,拿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套。声音不大,却也足够让徐州听见。
见人走后,徐州大剌剌的坐在沙发上,扯开衬衫的领带随意丢在一旁,又扭过头去看沉默不语的女人:“我听说,你最近和黎晚澄接触挺多的。”
闻以歌蹙眉,下意识离他远了些,“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男人冷笑,似是被气的狠了,有轻微的喘气,“我是你丈夫,你和谁交往我难道没有权利过问吗!”
他面目狰狞,哪里还有半分平时温文尔雅的模样。闻以歌忽然有些心凉,结婚这么久,没想到她竟从来没有看透过他的真面目。
许是看见女人眼底的冷意,徐州的酒稍微醒了点,意识到先前的失态,他又重新摆出那副温和好脾性的模样。
“以歌,我不是故意对你发脾气的,我就是酒喝多了。”
变脸速度之快,好像刚刚那个怒目咆哮的人根本不是他。
见她不答话,徐州伸手想去碰女人的脸颊,却被她偏头躲开,心底压着的火一下就窜了上来。
进门看见的画面又在脑海中重现,他猛的攥住闻以歌的手腕,把她整个人狠狠摔到沙发上,眼中满是红血丝,看上去十分癫狂。
“呵,好啊!怪不得平时连碰都不让我碰,你是不是一直都在等着她?”
酒精助长了卑怯的自尊心,全数转化为愤怒和不甘,一点点的将他生吞活剥。
脚踝崴到的位置不知道撞到哪里,疼的闻以歌冷汗霎时铺满了整背,手腕又被男人攥的生疼,只能听见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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