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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么做他才会甘愿留下来,再也不离开他?
“撕拉”一声刺响,萧潋意将他脖颈处向来系得完好的衣襟撕裂了,急乱地顺着破口一路扯下去,露出徐忘云瘦削有力的肩膀,脖颈修长而白皙,因他侧头的动作而绷出几道堪称锋利的线条,只一眼便可激发出人最原始的本能来。
萧潋意脑中轰一声,眼尾染出情动的红,一时全无了理智,犬齿凶猛地咬住他的脖颈,叼住了他薄薄皮下透出的青色血管,反复啃咬碾磨。徐忘云木然地承受着他野兽般的动作,终于在他手掌越来越往下时,平静开口问道:“你想做什么?”
这一声如同金刚问世,致震得萧潋意骸骨都在发颤,他猛地回了神,讷讷道:“我……我什么也不做。”
徐忘云却再不理他,重又闭上了眼。
“真的……我什么,我什么也不做……”萧潋意手忙脚乱地替他拉好了衣裳,可惜那几片脆弱的衣料早被他扯得粉碎,七零八落地只能堪堪蔽住他半个肩头。萧潋意如临大敌地松开他的手,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结果却仰头栽下了床榻。
他再不敢爬起来,便就着这个姿势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了手臂,像是懊恼,又像惶恐,浑身单衣凌乱不堪,在徐忘云床下地板上坐着,无措道,“我什么也不做,我什么也不做,阿云,你别怕,你别怕。”
他泪如雨下,竟觉好像陷进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遍无生路,“阿云……你别怕我。”
徐忘云毫无反应,犹如已入梦中——
自那日后,萧潋意几乎再未来过他房中,像是有意躲避什么。有一次萧潋意喝得酩酊大醉,深夜摸黑来了徐忘云房里却不推门进,只执着地在门口敲门。
徐忘云自然不会应他,也不可能去开门让他进——他的手脚都还被绑在床榻上。萧潋意也不知是犯了什么君子病,不得请便不肯进似的,执着地一刻不停地敲,像是活要将那门板敲出一个洞来。
他就这么敲了整整一夜。
桃蹊每日会送来三餐来,只是徐忘云依旧不讲话,也不搭理任何人,如修什么严苛的闭口禅。也就只有一次,那日桃蹊来送饭,刚放下茶碗,却听徐忘云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这是他这么多天头一次开口说话,桃蹊骤然听着他的声音吓了一跳,忙应道,“奴婢在,大人请吩咐。”
徐忘云维持着头朝里的姿势没动,也不看她,说:“前些日子,我梦到宋多愁了。”
桃蹊一愣。
徐忘云手脚都绑着缚仙锁,桃蹊不敢抬头看,好似生怕吓着徐忘云似的,轻声道:“那小宋公子都说了什么呢?”
徐忘云摇了摇头,道:“他没和我说话。只远远地冲我挥了下手便走了,我看他转身转得这样干脆利落,想来他应当在人间没什么挂念事了。”
桃蹊静了片刻,轻声道:“小公子素来心宽,走得干干净净,这是好事。”
徐忘云说:“我和你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往日在宫中你是真心要给他摘果子吃。我想着他如果知道,也会想要我和你说一声,只这样而已。”
桃蹊鼻子一酸,连忙仰了头,急急止住了。
说完这话,徐忘云便又沉默下去,再不动了。桃蹊捱过那阵鼻酸,跪在地朝徐忘云磕了一头,久久不起,也不知是拜谁。
片刻,她眼眶通红地起了身,再看了眼徐忘云,推门出去了。
长敬宫外,朝堂上暗潮汹涌,皇后已死,高氏大势已去,连接便倒了几个过往攀附高氏的官员。前路似乎已是一眼瞧的清的定局,这道封储君的诏令落不落得下好像也再没了什么区别;各官员急着攀上这前途无量的新贵,成日将珵王府挤得门庭若市,只盼日后若登宝座可从他袖子里抖落出一点照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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