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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人太美好了。
美好得燕绥都忍不住后悔从缙云把他带回来,如果不回来,他本可以不用承受这一切。
“央央,你瘦了。”燕绥在失神里不自觉摸上人尖尖的下巴,呓语般说道。
“燕绥,我跟你说,在首都医院,我遇到了傅晚。”言央眼睛亮亮地说道,手里的活没停。
“谁啊?”燕绥问。
“就是过年在缙云你不让人喊央央的那个啊。”言央提醒道。
“哦。”燕绥应声,怏怏的。
他想起来了,当时人身边高高大大的男孩儿还挺凶的,说他什么来着?燕绥一时还真想不起来了。
“你还记得当时他身边那个男孩儿吗?”言央问,抬手把燕绥捣乱的手放下来握在手里,很有兴致的样子。
“记得啊。”
可不就是正想着嘛。
“你看得出来吗?他竟然也生过很严重的病,出院那天,傅晚正好陪他去复查,检查结果一切都好。”言央继续说,“他们住在首都,那个男孩儿还在上大学呢。”
“哦。”
“燕绥,你一定也会好好的。”言央像是无暇顾及人的语气,自顾自开心说道。
“嗯,长命百岁,对你负责。”燕绥说。
“燕绥,我在跟你说正经的。”
“我也在跟你说正经的。”
“……”
两人默契地笑起来。
“过来。”燕绥说。
言央知道燕绥想吻他,凑过去,主动吻了吻燕绥的嘴唇,温柔道:“该睡觉了。”
“好。”
整天躺着,只偶尔走动,燕绥感觉不累也不困,可言央让他早睡欸,他便乖乖听话。
言央见人答应,起身端了水盆出去,不多久,人便回来了,一身水气,把燕绥羡慕得不行。
“明天给你洗澡。”言央看出了燕绥眼睛里的星星为何闪烁。
移开枕头,言央小心翼翼让燕绥躺好,自己则躺在燕绥旁边,伸手关掉了灯。
开灯影响睡眠质量,这是肯定的,言央知道,关了灯,燕绥总会睡得好一些。
之前,燕绥说让他来适应他,言央只当是情话,是爱意,他欣然接受,可现在不一样,燕绥身体需要恢复,需要好的睡眠环境。
说来也怪,自从在医院下了那样的决定,言央总感觉一天天平白无故地生出了无所畏惧的巨大勇气。
漆黑的夜晚,原来也是恃强凌弱的,像魔鬼收回了利爪,鬼怪藏起了尾巴,鲜血变成了玫瑰,藤蔓缠上了枝桠。
窗外,月光皎皎。
言央甚至喜欢上了这无边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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