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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野回来了,原婉然忖道,而后留心他上衣腹部湿淋淋一片水渍。
“打水打翻水桶。”赵野随口解释。
“换下吧,别穿湿衣服,对身体不好。”原婉然揉了揉惺忪睡眼,“柜里有衣服,在最上层,你那份搁在左边。”
赵野打开柜子,柜里收拾极干净,最上一格,相同数量的男人衣裤袜子分成两份,摆在左右两边;两边外衣一般的蓝色,左边是鲜亮的孔雀蓝,右边是老成的石青,俱是簇新。再下一格放女子衣物,最新的也半新不旧,赵野认出那裁自两年前他带给原婉然的布料。
原婉然折好薄被,取过挂在床围的外衣,要下地穿戴。无意间她朝床头衣柜瞅去,不禁倒抽口冷气,摀嘴轻呼。
赵野背朝她,光着背脊,肌肉精实,肤色淡褐,背上曾经五彩斑瓓的凤凰纹身已然消失,或者说,毁坏了;华丽的神鸟纹样,叫一道道鞭痕覆盖。
赵野没回头,穿上干净中衣,淡淡道:“军中犯事,受罚。”
原婉然替他难受,不假思索问道:“还疼吗?”
赵野转身,似笑非笑,原婉然醒悟自己说蠢话:伤都养好了,哪里会疼?
她一溜下床,匆匆披好低头要往外间去,赵野早一步关上寝间房门,堵在门口。
“你疼我,就不疼了。”赵野浅笑,低头跟险些撞进他怀里的原婉然说,话底有种软腻和野性。
原婉然不知怎地就红了脸,赵野的话声明明在她头顶响起,却跟贴在耳畔低语似,湿热暧昧。
她绕过赵野,赵野却由后方弯身环抱她,一双手由她小腹缓慢往上移,摸上衣带轻轻拆解。
“不行,”原婉然惊道,细声挣了挣,“大白天……”
一只大掌轻轻覆在她眼上,“天黑了。”
无赖,原婉然哭笑不得。“晚上再让你、让你……”她胡乱支吾:“千事万事,吃饭大事,你不饿吗?”
“饿得慌,”赵野笑答,一股坏劲儿,“两年没吃上。”揽人的手臂圈束更紧,不能被轻易打发的架势。
原婉然脸红得要滴出血,白日行那档子事,不说于礼不合,日头照下来,彼此的神情模样岂不瞧得清清楚楚……她扭身挣扎的力气多上几分。
赵野放下覆在她眼上的手,手臂横过她胸前,也不知有意无意,袖子褪到肘子处,露出健壮的下臂,上头两排牙痕,清晰惹眼。
原婉然对上自个儿两年前留在赵野身上的手笔,登时不动了,愧疚涌上心头,抗拒求欢的主张节节败退。
“那你……”过一阵子,原婉然蚊子般哼哼,“快些。”
她意指快些完事,少些困窘,赵野却坏笑,“别急。”
原婉然听出他嘲笑猴急,连忙扭头辩白,“才不是急。”
两人靠得近,这一转头,她的唇瓣恰好擦过他嘴角。赵野的眉目闪现一丝愕然。
原婉然发窘,这一着阴错阳差,以赵野的性子,肯定又要大大取笑。她猛力一挣,恰值赵野放松手劲,这次倒挣脱开来,连忙扑向房门要夺门而出。
赵野忍俊不住,猿臂一伸将人抓回,扳过她双肩,低头笑道:“傻子,逗你玩儿的。”
话音才落,他怔住。
他的小妻子别过脸,隐约透明的耳珠染成砂红,面颊、颈项白里透出霞光,娇艳欲滴。
原婉然不解赵野突如其来的静默,怯生生投过一眼,水眸温润,神情纯良无措,宛如羔羊;身上衣带解脱,此刻衣襟半掩半露,露出一片雪白,葱绿肚兜在胸间鼓蓬蓬掩着。
一把火在赵野腹下轰然爆开,“这下真忍不住了。”他沙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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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船下水完毕﹏﹏﹏◥▉▉◤﹏﹏﹏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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