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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范氏其心不正,安王顺水推舟,安王妃也有失察之过。”
齐缙听到这话看了南锦屏一眼。
南锦屏假装没看到他眼中的戏谑,继续说道:“但是追根究底来说,安王因为太医诊出真相自觉丢了脸面迁怒范氏将其训斥一顿为其一,范家只为利益薄待女儿为其二。
我倒觉得两下里相比起来,范家更可恶些。再说范氏自己的错更大,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爱惜,为了争宠无所不用其极,人都没了,也就没什么好计较的了。”
“你这话各打五十大板,倒是公正的很。”
“那皇上以为呢?”
“范家跟安王一个也跑不了!朕跟着他丢了这么大的脸,总得让他付出点代价。”
“不如将他外放到偏僻之地,若不能将此地治理好,就不要回京了。如此,你不用看到他便堵心,还能让安王吃点苦头为朝廷出一份力。”
齐缙一愣,随即大喜,“这个主意妙!”
说着把人拉进怀中,“你果然是我的解语花。”
第二天上朝,齐缙果然当朝就处置了安王,将他发配至偏僻州县。
安王的天都塌了!
安王皇帝尚且如此惩治,范家更不必说,范侍郎被罢官发回原籍,好在命保住了。
“范夫人旨意下来那日就病了,听说病得厉害,如今侍郎府也被朝廷收回,他们一大家子暂时先住在范夫人陪嫁的小宅子里。”
傅大太太进宫探望皇后跟她说起外头的事情,“听说两口子见天的吵架,互相指责,日子过的鸡飞狗跳。”
“为了利益连女儿都卖的人,还能指望他们多有良心,大难来时各自飞,也不知道他们能撑多久。”南锦屏冷笑道,“既是发回原籍,他们留在京城的日子便不会太长,我瞧着还有的热闹看。”
“那可不是,范夫人的陪嫁可不少,若是跟着范家回原籍,少不得得把这些东西处置了,不然的话只怕是留不住。”
人都是现实的,范夫人以前是侍郎夫人,她的产业自然不会有人轻易动心思,但是如今范家成了寻常百姓,那可就是一块肥肉,谁都想咬一口。
没过几日,傅大太太又给南锦屏递进来消息,范夫人的陪嫁铺子田地都近乎以腰斩的价格卖出去了。
南锦屏并不可怜范家,自作孽不可活,当初若是她们善待自己的女儿,也不会有今日的下场。
范家的离京,对京城来说不是很大的水花。
安王离京那日,倒是颇为热闹,不少人前去相送。
江袭月来宫里跟她吐槽,“还想让我跟着他一起去,他倒是想得美。”
南锦屏就乐了,“那你怎么说的?”
“我跟他说,我若是跟你走了,谁留在京里替你打点?天长日久的,没有人替你说话,只怕皇上都会忘了还有你这么个兄弟。”
南锦屏笑的更开心了,“这话极对,每日想要见皇上的人多了,再说安王也曾得罪不少人,若是有人故意为难他,只要将他送进京的折子稍微拦一拦,就够他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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