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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严,你——”柳玉书听的双眼暴睁,心脏差点停跳,他虽知道今天肯定不容易过关,却不想这韩严如此狠毒,竟是想灭他柳家全族。
韩严对于柳玉书的怒目圆睁不以为徐,微微一笑道:“柳相悄安勿燥,先听下官把话说完。”
说完他便不再看柳玉书,抬头对着龙椅上的轩辕孝天拱手道:“皇上,柳岩贪默筑堤银两,在灾情发生时更弃受灾百姓而不顾,弃城而逃,此乃诛灭九族的死罪,但望念左相两朝元老,劳苦功高,柳相更欲以一族之财以赎其子之罪,足可见其心之诚,微臣斗胆,恳请皇上网开一面,只治罪柳岩一人,不要祸及家人。”
韩严话一说完,柳玉书就面若死灰彻底的瘫了。韩严这话一出,不但是要让他交出柳家一族百年辛苦得来的积蓄,还想要柳岩的命啊。
可怜他几位门生都位居高位,一手提拔的大臣也有十数人,此时却无人敢出面为他说情。
正所谓人不为已天诛地灭,眼看柳霜与柳岩同时犯事,这风向一变,那些在朝堂上混成精的人,哪个还敢与柳玉书站在一条船上?
轩辕孝天听韩严一席话,则是差点笑出来。
柳玉书这老狐狸原是即想保住自己儿子,又在话里行间给自己留了余地,哪想韩严这老头这么狠,竟是接着他的话柄让柳玉书将整个柳氏一族的财富都贡献了出来,他那个废物儿子还照样得死。
看着柳玉书惨白、失神的菊花脸,轩辕孝天就觉得痛快,平日里这老匹夫仗着自己是国丈又是两朝元老,可没少在他面前摆谱,这会儿看他吃下这个哑巴亏,他心底可是说不出的舒畅。
韩严看着轩辕孝天虽仍是一脸高深莫测的神色,却已有了雨停云消的趋势。
想着皇上私下里也必然是喜欢他这建意的,心中也是得意的偷乐起来。
柳玉书在这件事上这回可是载的不轻,只怕以后就算他占着左相之位也难以翻身了。
轩辕孝天想对皇戚下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若不是柳家位例四大家族之首,女儿身为皇后,儿子是震守金洲边关的大将军,只怕轩辕孝天早就拿柳家开刀了,这回他那个倒霉儿子弄出这么件“宝事儿”,轩辕孝天哪里还肯放过,虽说这事儿让锦洲受了点灾,但能名正言顺的清空柳家的财产,算起来轩辕孝天还是赚了,而他韩严能狠狠的柳玉书身上踩上一脚,又能博得皇帝的欢心,他这不也是赚到了吗?
有了韩严的话,轩辕孝天立即抓住机会顺梯而下,缓了声音道:“右相所言也有几分道理,如此便就这样吧,柳岩之祸祸不及家人,柳家一族财产充公镇灾,此事就由韩爱卿去办吧,朕命御林军副统林周毅带领一千御林军助你,爱卿即刻带人去柳府清点财产。救灾之事刻不容缓,朕限你后日辰时将柳府所有财帛清点清楚,后日早朝向朕回复。”
“臣遵旨。”
韩严大声应道,心中却在冷笑,什么救灾之事刻不容缓?
轩辕孝天说的好听,如此着急只怕是怕柳家听到风声将府中金银转移,才等不及下朝便让他带领人立即前往抢夺的吧。
刚解决了个心头大患,轩辕孝天心情极好的退了朝,走路带风的走进休息的偏殿,却正见朱祥英满头大汗的在殿中急的团团转。
轩辕孝天眉头挑了挑,随即眼中冷芒闪过,心想着大约是柳霜情况不好了。
昨夜他虽浑身欲火烧灼,意识却是清醒的。
对于当时身中春药的轩辕孝天来说,又怎么会不清楚那药性是何等的烈呢?
那样的药性却仍能让人保持着清醒的意识,想来也是个极品。
柳霜那贱人如意算盘倒是打的叮铛响,她以为自己占着个皇后的位置,自己就不敢动她吗?
她以为他会在她身体受不住时停手,续而招其她宫妃侍寝?
轩辕孝天嘴角一抹冷笑便浮现了出来,敢在他身上使手段,就要有承受他怒火的觉悟,药是她下的,他若不物尽其用,让她“称心如意”,又怎么对得起皇后的一翻盛情呢?
如今的柳家,若不是还有个柳剑在荆洲为他守着边关,对他也还算忠心,他今早就下令诛了他九族。
被清绞了家财的柳家如今就如没了利齿与爪子的老虎,比猫还不如,已不足为惧了,那个女人死了也就死了,他也不怕柳家敢反,若柳家真不长眼,他倒不介意直接将柳家那近千口人清理干净。
在轩辕孝天沉思的档儿,朱祥英也正看到了进来的轩辕孝天,急忙脸色苍白的几个大步冲了过来,“皇上,玉凤阁刚有人来报,说玉妃娘娘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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