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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灯光清冷,谢音楼说出解读出梵文时,也在观察面前的男人。
他身形修长静静站立在那里,象征性回半个头,折射灯光勾勒出了俊美的侧脸轮廓,金丝框镜片下的眸色凝视着她,深邃到像是在等待一场未知的审判。
谢音楼恍神的功夫,男人已经将距离拉近,薄而干净的手滑到她衣领外的脖颈,自然而然地往上,轻轻摩挲着白莹的耳垂时,会灼人,伴着低低嗓音落下:“解读了哪一个梵文?”
谢音楼蜷起指尖下意识想去拿走他的腕骨,这样的举动过于亲昵,而那晚,两人发生的露水情,是比简单碰下耳朵,更过火。
她尽可能去忽略男人带来的热度,偏偏傅容与琥珀色的眼眸锁定她了。
“我翻古籍都快翻瞎了……才解读出来,哪能这么容易告诉你。”
谢音楼笑着避开,把话丢回去:“不如你猜猜?”
傅容与城府深,又怎会轻易被她套走话,没有刻意掩藏着袖下的刺青,任由她打量个够,刹那间安静了下来,男女间最纯粹直接的吸引,是不需要掺杂理由的。
谢音楼先移开眼眸视线芙蓉肉,不露声色地平复微乱心跳,启唇说:
“我要吃芙蓉鱼……”
……
傅容与往厨房那边走,谢音楼是跟着的,看他慢条斯理地打开冰箱,拿出新鲜的食材,清洗时,冰凉剔透的水沿着他漂亮骨节往下滑。
说来也奇怪,像他这样身价不可估量的男人,这双手,应该是拿来签下巨额合同才是,却擅长着一手好厨艺。
谢音楼看了会,又回到餐桌坐下,垂着手,等待喂食。
四十分钟后。
傅容与就熄了火,宽敞的别墅内充满了饭菜的香味,将那份诱人的芙蓉鱼端上桌,旁边花瓶盛开一枝玫瑰,花瓣淡雅嫩白,点缀着这夜色。
谢音楼吃白食,也不忘商业吹捧似的夸他:“傅总上辈子一定是宫廷御厨。”
傅容与搬了条椅子就坐她旁边,在私下倒显得几分慵懒随意,跟有两幅面孔似的:“只有厨艺合了谢小姐胃口?”
又来了。
谢音楼心想这男人真是调情高手,细密微卷的眼睫轻抖了下,随即轻抬脸,笑得格外温柔:“人也合胃口呢。”
论起嘴上占便宜,她是不愿服输的,没等傅容与暧昧问下去,又加一句:“都很香。”
傅容与看着她笑,显得眼尾那颗泪珠格外明媚,仿佛引人揉一把。
他指腹没有真去揉,倒是将金丝框眼镜从高挺的鼻梁取下,捏在薄薄的镜片上:“都香?”
男人声线很好听,即便惜字如金,也是极为清沉悦耳的。
谢音楼轻歪头被诱引着,在餐厅朦胧模糊的橘黄光晕下,稍微与他靠近些,说话都显得轻了几分:“那次在办公室我就问说了,傅总身上这股雪松香味很神秘……你到底用的是哪款香水?”
傅容与见她跟猫儿似的,还往他衬衫柔软的轻嗅了下,又皱起脸蛋摇头:“闻不出来。”
“原来我合谢小姐的胃口,是因为这香?”很显然,傅容与回味过来她话里的意思,笑时衬衫领口处的喉结微微滚动:“谢小姐好会勾人……”
谢音楼微笑:“我说香,是傅总想错地方了。”
“这香……”
“嗯?”
傅容与眼神锁着她的笑,声线压低,融着窗外夜色,别样的撩人:“是傅氏的独家秘方香料,传男不传女。”
——哦,家族独传香料啊。
谢音楼突然间不感兴趣似的,白皙手指用筷子夹着滑嫩的鱼肉吃,淡定将话题转移:“傅总什么时候把布料还我?”
昨晚逛完古镇,傅容与把胭脂色的布料顺走,见了面也只字不提。
直到她问,才指向客厅沙发那边:“我今夜是专门接谢小姐来拿布料的。”
“明明就是你拿走的,我是不是还要说一声谢谢?”
“谢小姐客气了。”
……
谢音楼慢慢地笑了,她懂男人的眼神浸着什么,这一声声礼貌的谢小姐称呼,与他贪得无厌心思比起来,就如同是脆弱的遮羞布,一触即散。
她指尖漫不经心地触碰着瓶里的白玫瑰淡蕊,肌肤被衬得好似美玉雕琢,下一秒,傅容与恰到好处地握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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