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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元懵了,失望地看着她娘,迷茫不解、委屈,忍了许多的眼泪终于就滚落了下来。
谢夫人看着谢元的眼神,顿时慌了。
她后悔了……
她的阿元只是一个不知道男女有何区别的天真孩子,她脑子哪里有什么下流东西?明明是她这个大人脑子里不干净,才会联想到下流上头去……
“阿……阿元,娘错了,娘不该打你……”谢夫人朝着谢元虚虚地伸出了手,慌张地说。
谢元咬着牙,一抹眼泪,转身跑了出去。
……
……
谢家给女郎办的生日宴,可是从头到尾都没看见谢家女郎长什么样,是美是丑,全程都是谢昀这个大人跟谢夫人两个,一个在前院,一个在后院招待客人们。
宴席上,大家旁敲侧击地说了半天,才从谢父的嘴里敲出来了一句话,说谢家的女郎已经许配给自己的唯一的学生了。
众人一听,有心之人莫不是失望,有那沉不住气的,已经在小声嘀咕:谢家给自己女儿办个生日宴,这么大的排场,莫不是故意遛着他们玩?
谢父见时机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才满面愁容地将此次生日宴的目的说了出来:
“其实此次叫各位来,确实另有目的。诸位都知道,最近战事不顺,北边又丢了几个城池,许多逃难的人都聚集在了临江城的外头,越来越多,若是处理不好,恐怕现在城中的秩序都难以维持。”
有人高声接话道:
“多就多呗,咱们大门一关,还能碍着咱们过日子么?更碍不着谢家的这般高墙大院了。”他本来就是奔着投机取巧来着,结果什么都没捞着。眼皮子轻浅,顿时就看谢父就没有之前那番顺眼了。
谢父抬眼认了认人,没有说话。
便又有圆滑的人出来说:
“哎……话不能这么说,谢家主还担着一郡之首的职责呢,他担心的这些,不是也在替咱们大家伙儿担心么?”
“对对对,郡守大人,那日听闻你和沈将军家都往城门外施粥饼,后头我们家也跟着去了,虽然能力不足,杯水车薪,但多少也是一点心意。”
“是,我家也去捐了些米。”又有人说。
谢父举了手中的酒杯,对着众人说道:
“谢谢各位的鼎力相助,我知道各家都不容易,所以今日叫各位来,并不是硬要各位捐粮捐款,而是得了几件东西,各位谁家要是有余力,最好是出粮,或者是出些木材,好给城外的那些难民,临时建造像样的住所,也好稳定人心,而后徐徐图之,将这些难民都疏散安置好。”
众人听了之后,在坐席上互相看了看,小声的商议嘀咕。
谢父逡巡了一眼,拍了拍手。旁边早就准备多时的谢家仆从就捧着东西出来了,正是前几日,谢元和沈留祯他们从张郭那里用各种借口搜刮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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