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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你师父是谁,为何就亏了本?”
话一出口,任小念忽然想明白了,为何就亏了本。
是她先说不能说的,方幼鱼这般反击,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但她实在好奇心盛,一定得问出画眉剑法的来龙去脉,便改了口,道:“这样吧,你问我一个别的问题,一定知无不言。”
“我现在只对你师父感兴趣。”方幼鱼一手搭在她肩头,绵绵之声送入耳中:“说吧,他姓谁名谁,现在何处。”
“他……不是我师父。”
“哦,说出你亲戚的名字。”
“不、不能说。”
任小念听的有些头晕,还好,关键时刻稳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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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青阳,君子好逑
下雨了。
再次见到青阳姑娘,李侠风不知该说些什么。幸好,下雨了。
他很担心,青阳姑娘一见面便问他索要那方鸳鸯绣帕。还好,下雨了。
二人匆忙中躲进雁桥附近的一间小小茶寮,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竟不由地傻笑了起来。
一把油纸伞遮两个人,青阳姑娘额前湿了几根儿发丝,李侠风却湿了大半个身子。
青阳心中便明白:这人不单是个君子,还是个好人。
她倒了杯茶推到李侠风面前,说:“这茶是暖的,喝了暖身子。上次的事还没好好谢过你,没想到这次又连累你……”
“这次是我连累姑娘!”李侠风刚端起的茶水又放了下来,他忙分辩说:“伞是姑娘的,姑娘让了一半给我,便是我欠了姑娘一个大人情。咱们一恩还一恩,上次的事,也勿需再提了。”
“嗯,少侠你说什么便是什么,青阳没什么主见,都听你的。”说着,纤手不由自主地探向了那条曾因她受伤的胳膊。
可惜,那李侠风却是个不懂风情的呆子,自顾自地起了身,踱到竹檐下,望着渐渐息了势头的骤雨,望向雁桥的另一边,问道:“青阳姑娘,可否冒昧问一句,你是什么时候到的无双城,又是何时进了阎府做事?”
“不必句句称姑娘,叫我青阳就好了。”青阳的纤手没了着落,那自然而然的动作,便也做不成了。于是乎,也跟着踱到了檐下,装作在赏雨。其实,这闹人的雨季究竟有什么好的,她也实在说不上来。那些个风雅之物,她觉的没用处,便从来不学。只因她娘亲曾说过,人这一辈子,能好好活着,能活的自在随心,已是不易。过多的兴趣好恶,只会累己累人。
“青……青阳。”呆子一般的李侠风总算是说出了这两个字。
“嗯,你方才问我什么?”青阳取出一方白帕,擦了擦额边湿发。李侠风的问话她并非没听见,只是……这话不好答。
“也没什么,就是觉的奇怪,听你口音不像本地人士,怎么会到无双城来呢?而且,阎府那地方处处透着古怪,不是你这样一个柔弱的姑娘该来的。”说完,李侠风坐回了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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