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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没得到回答,江袖亭生怕薄霁误以为他是在卖弄文采,刚想解释,薄霁就淡淡开口:“谢谢。”
江袖亭:“???”感觉他人也不坏,怎么传出那么多离谱的绯闻来。
“应该是我谢你才对。”许是触摸到薄霁柔软的一面,江袖亭突然没那么怕他,甚至拉过椅子在薄霁旁边坐下,熟稔地跟他交谈:“我也是一中的,不过你应该不认识我,我……”
“坐回去。”话音未落,薄霁冷冷打断他,又恢复冷冰冰的样子,仿佛刚刚短暂的柔软是江袖亭的错觉一般。
“啊?”江袖亭不懂他为什么突然生气,但他还是乖乖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着薄霁宽阔的背影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大家既然都是舍友,那就好好相处,毕竟还得一起住四年呢。”
薄霁背对着他,低沉的嗓音如同一潭冰冻的湖水,没有任何起伏,“下学期我就会搬出去,所以不用为难自己。”
江袖亭下意识问:“为什么?”
薄霁没回答,江袖亭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多嘴了,他小声说了句抱歉,缓慢地爬上床坐在床上看着薄霁。
总觉得这人周围有一道很厚的墙,把所有人都阻拦在外,窥不见他内心分毫。
他不禁开始想,薄霁笑起来会是什么样的,应该和冷脸的时候差别很大吧。
“叮铃铃——”手机突然响起来,吓得江袖亭一哆嗦,他低头看了一眼,是邬南打来的电话,他连忙接起。
江袖亭坐在床边,一双白皙纤细的腿搭在床沿晃晃悠悠,语气雀跃道:“邬南,你睡醒了?”
“嗯。”邬南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的沙哑,“打电话给我干嘛,被薄霁揍了?”
江袖亭不自觉减低音量,“没有,我就是想问问你宿舍的洗衣机怎么用,不过我现在会用了。”
听到他的话,邬南明显惊讶,“方野他们教你的?”
江袖亭眨眨眼,语气莫名得意,“不是,是薄同学教我的。”
他感觉他和薄霁还没熟到能称呼对方名字的地步,主要还是怕薄霁不高兴,现在宿舍只有他们俩,薄霁要是不高兴了,把他揍死都没人会发现。
谁知邬南却突然发火,“你疯了吧让薄霁教你用洗衣机,我的话你是一句没听进去是吧?”
江袖亭被吼懵了,他无辜地看了薄霁的背影一眼,不解地问邬南,“你干嘛突然发火?”
因为邬南比他大,加上他小时候体弱多病的,所以邬南一直都很照顾他,印象中这是邬南第一次这么凶他。
邬南咬牙切齿道:“我不是说了,让你离他远点吗?”
江袖亭看着起身去了卫生间的薄霁,语气无奈道:“可是我俩都住一个宿舍了,我还怎么离远?而且是他自己教我的,刚刚他还跟我说谢谢,我觉得他这个人也没你说得那么吓人,别被那些谣言误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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