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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第61章 自首（第3页）

杜宇皮鞋的声音在楼道里踩得响亮，他一把推开审讯室的门，咬牙切齿。

周诗并非本地人，她老家在南方，是做生意的很有钱，所以有奢侈购物的习惯。许意卿就是普通老百姓出身，小时候买个奥特曼玩具都得考试成绩进步才能买，而且还得跟弟弟一起共享。“那也好，有你在我们也能轻松些……感觉里面那人沟通困难，说话也不太利索，像是个结巴。”

“杀了人来找我？”许意卿皱起了眉头，回身看向杜宇。

自从踏出校门跟周诗结婚以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感觉了。

“她非要跟过来。”

这一下子就连许意卿这种情商的木头都听懂了。

一直在看管嫌疑人的民警问：“老大，那这咋办？放了？”

因为那眼神他再熟悉不过了……那是杀人犯的眼神！于是他上前两步，双手用力撑着桌子，居高临下用具有压迫感的眼神看着嫌疑人：“哪个学校的校长，叫什么名字，在哪杀的？！”

整个休息区就只有她一个陪着过来练车的，其他学员都是孤苦伶仃一个人。

“他杀了谁？”许意卿问。

“教练哪有不骂人的。”许意卿说：“现在已经好多了，只是语气不怎么好。我记得很多年前考驾照，练久了不会教练是真的会骂人。”

当刑警的得为自己的言行举止负责，他不好妄下结论，但仍是觉得地方辖区送来的这个报案人有些脑子不正常。

现在，他终于肯开口了。

放以前他要强调俩人是前妻前夫，可现在许意卿因为周诗的陪伴正在悄悄改变自己耿直的性格。——练完车以后，因为是周末俩人都不用回去上班，就去了江城最繁华的商业区逛街。

叫自己来是有尸体？

在审讯室外面，许意卿见到了杜宇。

许意卿拉了张椅子，坐在了离着审讯桌有些距离的地方。杜宇刚才也说了嫌疑人精神有些问题，他怕对方暴起伤人，又扯了扯周诗的衣袖，让她往自己身后靠。

倒不如说俩人吵架的情况都很少，周诗明事理，也不矫情，许意卿则觉得感情方面亏欠周诗，她想做什么都依着她。

是个精神病。

“再练两遍回去了。”周诗鼓励他。

许意卿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的口才说不过周诗，就由着她了。

“如果你没换过，防盗门已经很老久了。”周诗轻声说着：“用了十多年，门锁是不是也没换过？”

听见许意卿的话，嫌疑人抬起头来，许意卿才看清他的模样。

嫌疑人结结巴巴：“她说……你是，最最……好的法医，什么样……的死人……你都知道……怎么死的。”

距离自己三十七岁的生日又过了三个月，天气回暖，春末夏初，许意卿感觉到自己跟周诗的感情有破镜重圆的希望。

什么时候许意卿才能开着那辆车带她去兜风呢？“现在驾照考试这么难吗？”

“你……你是许……许意卿？”

在许意卿来之前，不管谁问他都不说，只是一个劲说自己杀了人，要见杜宇，要见许意卿。

“防盗门也没换对吧。”周诗说：“其实我记不得我搬走以前防盗门是什么样子了，只是感觉门很旧。”

更甚至结了婚以后绑定银行的手机号还是许意卿的，这样周诗买了什么都会让他知道，家里存了多少钱也都清楚，消费观念差距极大的俩人，却没有一次因为经济问题吵过架。

果然，杜宇有些无奈：“他傍晚的时候去辖区派出所自，说自己杀了人……这还了得？像这种认罪的嫌疑人肯定是要限制的。只是问他什么也不说，一直嚷着见你，我们连笔录都没法做。”

“没有。”杜宇也不知道现在是该庆幸还是生气，但总之很郁闷，甚至骂了脏话：“妈的，这小子报假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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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许意卿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感慨着科目二的困难。

帕拉梅拉停在了刑警大队的大院里，俩人从车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