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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卿听他这样胡言乱语简直想翻白眼,且不说昨日在马车里他趁火打劫,举止轻浮不说甚至还......
真当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与自己的关系吗?
皇兄心里定然一清二楚!
为了避免尴尬,也为了阻止他继续这样掩耳盗铃,只好让步,君卿咳嗽两声道:“咳咳,陆将军,无妨,你先出来吧。”
陆彻仿佛早准备好了一半,快步走出,笑道:“殿下,别来无恙。”
君卿假笑:“还好。”
君淮招呼二人坐下,才问道:“卿儿,你急匆匆的来,是有什么事吗?”
君卿正色,对陆彻也不设防,她道:“皇兄,关于中书令人选一事,你可有眉目?”
君淮道:“有,但是......”
君卿道:“我也有个人选,皇兄,韶州刺史......”
不等君卿说完,几乎是异口同声,君淮道:“裴知舟。”
君卿面上露出喜色,自己竟然和皇兄想到了一起去。
但是接下来的话却让君卿笑不出来。
君淮接着道:“裴大人年近花甲,早些年奔波劳累导致一身病,去年他临行前我去送了送,只见他郁郁寡欢,恐怕......”
“前些日子听闻他在韶州大病一场,如今仍然卧床不起,恐怕凶多吉少。”
君卿听完表情凝重,裴大人十八岁中状元,打马游街,看尽春花时,是否也有过一腔热血,想要报效国家呢?
可是如今物是人非,大浪淘沙,他卧病时心中落寞与不甘是否透过岭南不散的烟雨飘到了临京?
“我认识一位神医。”陆彻忽然开口。
“薛神医今年要外出游历,或许可顺路往岭南一趟。”
陆彻看着君卿,似乎急切的想把她聚起的眉头抚平。
君淮道:“薛神医?就是那位活死人肉白骨,名药千金难求的薛家单传?”
陆彻点了点头道:“陆家与薛家是世交,他虽不看重金银,却十分看重祖上交好。”
“裴大人如此能臣忠臣,薛神医定然不忍心见他在岭南郁郁而终。”
君淮与君卿大喜,君淮忙道:“陆将军稍等片刻,我亲自写一封书信,叫薛神医带去,好叫裴大人安心。”
说着,君淮快步离开去书房写信。
只留君卿与陆彻坐在前厅,前厅里安静的落针可闻,有几名侍奉茶水的小丫鬟立在一旁。
君卿心中祈祷陆彻不要在靖王府做什么出格的举动。不然到时候皇兄知道了,她实在不知该从何说起。
似是她的祷告起了作用,也似乎是陆彻也清楚此刻在靖王府,不敢造次。
陆彻喝了口茶,道:“殿下,近日时常下雨,您外出时还是要多添衣,以免着凉。”
君卿半口茶咽不下去也不能吐出来,憋了一会终于咽下去,她客客气气笑道:“陆将军,多谢挂心。”
说完,又补充道:“陆将军也要当心春雨寒凉。”
陆彻又道:“听闻昨日您的脚崴着了,不知上药了没?好些了吗?”
君卿心想,怎么崴的你很清楚吧,从大殿把她抱到宫门外也不少人看见了吧!这件事有什么好装的。
但是她也只好顺着他说:“昨日得了上好的伤药,今早上涂了,已经好了许多,多谢挂心。”
陆彻又道:“听闻殿下写得一手好字,不知何时可得殿下墨宝,也好让在下潜心学习一二。若是能得殿下指点,陆某此生无憾。”
听见他越说越夸张,君卿咬了咬牙,她知道,陆彻这是提醒她赶紧给他回信呢。
君卿不想继续说下去,也不想陆彻继续说下去,只好遂了他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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