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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不寄咀嚼的腮帮子一滞,扭头去瞧身边的女生。
“学长,你的耳朵好漂亮。”她道。
季不寄在靠墙的位置坐着,拉不开距离,贴在墙边,道:“他也有耳洞,满耳都是。”
他指了指薛文芝。
薛文芝把两边的头发拢到耳后,一张铜钱般方圆的大脸盘子露了出来,两只繁花似锦的耳朵非常醒目。
学妹瞥了眼薛文芝,笑了下,满眼只有季不寄:“话说学长,上次的游戏你还在玩吗?”
“嗯。”季不寄胃里隐隐作痛,后脑发沉,知道自己这是快醉了,搁下酒杯。
“我也想玩,回去搜了下,怎么搜也不搜不到。”
季不寄道:“别玩,烂尾了。”
学妹哑然,话题又被薛文芝见缝插针地捡走。三人吃得不多,得益于给季不寄疯狂灌酒的薛文芝,酒倒是下去了不少。
下午吃完饭,薛文芝准备带学妹上楼穿孔,两人各自去了趟洗手间,留季不寄一个人醉倒在桌前。
薛文芝回来,发现季不寄身旁立了一个人。
出于职业习惯,他上下打量了那人一眼,首先得出结论——太适合打眉钉了。
对方的相貌条件优渥,眉型精致,慢条斯理地揉着季不寄的头,身形颀长,乍一看像个模特。
薛文芝先前不认识时恩赐,以为是季不寄的某个朋友,问道:“你是来接他的?”
时恩赐觑了他一眼,礼貌道:“对,我接他回去,他喝了多少?”
薛文芝看了眼酩酊大醉的好兄弟,莫名有些心虚,毕竟季不寄喝到半醉就停了,之后的酒全是他趁这人精神迟钝灌进去的。
“哈哈,大概五六瓶?”薛文芝干笑几声,在时恩赐平静的目光里显得愈发心虚:“都是啤的。”
时恩赐蹲下身,眼睛与季不寄齐平,黑发青年侧趴在桌上,脸肉鼓鼓地挤了出来。他伸手戳了戳。
季不寄没有反应,晕晕乎乎地睡着了。
“我先带走他了。”时恩赐拉起他的胳膊,轻而易举地把他抱了起来。夏季的衣服穿得薄,雾灰色短裤微微掀起,时恩赐的一只手托在他的大腿上,软肉深陷。
季不寄的头身比例不错,这么多年来一直没变过,他单手就可以扣住对方的后脑。几缕不听话的黑发自指缝钻出,时恩赐晃了晃他的脑袋。
“又醉成这样......”
薛文芝身为铁直男,竟从这两个男生的互动中窥见了些暧昧。他揉了揉眼睛,怀疑是自己喝太醉了。
学妹洗完手走过来,看见自己的学长被一个男性抱在怀里,居然还是公主抱,话没过脑子先出口了:“这是谁?”
“季不寄的朋友。”薛文芝道。
“朋友?”学妹皱着脸,直觉告诉她不对,哪有人的眼神是这样看朋友的?
时恩赐没把注意力分给来人,低头凑近青年,鼻尖轻蹭,倾落的金发遮挡住了两人的面容。
下一秒,他抬起头,学妹看清了他的长相,眼睛瞬时瞪大:“时恩赐?!你不是……你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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