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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身后的艾娃笑了笑,“每次到了这种时候,时间就过得飞快。”
“呵,都聊得忘记了时间吗?”瓦伦蒂望向艾娃,“你们以前认识?”
“不,不认识。”赫斯塔回头望了艾娃一眼,“今天是我第一次见到摩根女士——但确实不知道为什么,有种相识已久的感觉。”
艾娃已经起身站了起来,“走吧,我开车送你们回去。”
……
艾娃的车平稳地朝着保罗大街驶去,路上,瓦伦蒂批判起那个纯白的房间,艾娃听得笑了起来。
“他们对您的问询也是一样的吗?”瓦伦蒂问。
“当然是一样的。”艾娃淡淡答道,“对一切进行备份记录,同时保护内部负责侦查的工作人员,避免让被调查者知道是谁在处理与自己有关的事件……这就是那个房间的意义。”
“这太蛮横了,您不这么觉得吗?”瓦伦蒂深吸了一口气,“这简直像是在预设我们每个人都是潜在的犯罪者,在定罪之前,就先给我们戴上犯人的镣铐。”
艾娃笑了一声,“你洞察了本质,瓦伦蒂。”
瓦伦蒂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我问你,对宜居地里的民众而言,一个可以不受管控,恣意按自身意愿行事的水银针,和螯合物又有什么区别?”
瓦伦蒂错愕,“……您怎么能这样说?”
艾娃望瓦伦蒂的方向看了一眼,在收回目光的时候,她悄无声息地通过后视镜向身后的赫斯塔投去了一瞥——赫斯塔静静地靠窗而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像根本没有听她们的聊天。
“太远的案例就不说了……我问你,瓦伦蒂,在你带过的预备役里,有没有比较恶劣的学生?”
瓦伦蒂稍稍颦眉,“您怎么定义‘恶劣’呢?”
“这里不需要什么太复杂的定义,”艾娃轻声道,“我们就假设,现在基地下达了一个通知,下个月开始,我们要在没有芯片的情况下,放一些水银针进宜居地生活。凭借你朴素的感觉,能放心让他们去的,就算不恶劣,反之,恶劣。”
“……有。”瓦伦蒂很快回答。
“这就是原因。”艾娃说道,“如果从危害程度来看,一个失控的水银针要远胜于一次螯合物潮,目前观测到的螯合物最长存活时间只有52天,且它们一旦发病就是明明白白的敌人,消灭即可;而一个水银针——当然,前提是她运气要好,没有牺牲——却能带来更深远的影响,她既可以蛰伏在人群中,也可以走到更高的位置,直接影响顶层的决策。”
汽车后座忽然传来赫斯塔的声音:“……就像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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