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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以月为题（第1页）

杜明川已是秀才之身，并不参加此次科举。他作为山海书院的领队，出现在文舟之上。“想不到楚辞也是聪明一世，糊涂?时……”“哦？明川兄，此话怎讲？”“这十几个家族有备而来，秦涛和赵信都是策论高手，这次院试魁首的有力争夺者。反观楚辞，也只是诗词一道牛而b之……”话到此处，杜明川又摇了摇头：“楚家的‘云海’是要保不住喽！”“明川兄的意思是，这些家族不但要毁了楚辞的文道之路，更要夺了楚家的产业？”杜明川轻笑两声：“呵呵，这还不明显嘛？要不然十四名学子同时跟他赌，怎么解释？”就在这时，一声雄浑钟响响起。刹那间，一道璀璨金光仿佛自九天之上倾洒而下，光芒耀眼夺目。紧接着，两扇宏伟的金色大门缓缓打开，带着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一个个金色文字，悠然飞出，彼此交织、有序排列，架起了一座文字桥梁。“考子登桥，闲人退避！”一个庄严的声音，如洪钟大吕，响彻云霄，整个怀庆府的每一个角落都清晰可闻。无数人纷纷驻足，抬首观望这天际的惊人异象。只见文舟之上，一座金色桥梁凌空架起，笔直地通往那文宫大门。所有的考子，仅仅跨出一步，便已然稳稳地站在了桥上。一个个金色的文字，悄然出现在考子们的脚下。每个考子，都仿佛置身于一个独立的空间。院试，从上桥的那一刻起，已然拉开了帷幕。童生试、院试、乡试、会试是这个世界的四级考试。这个世界的并非皇权至高，因此没有殿试，也可以说会试和殿试一体。院试作为科举的第二试，极其重要。童生试通过了，就是童生，哪怕像楚辞这样的圣前童生，也还是白身。但院试通过后，即可获得文宫，成为秀才。秀才已然是有功名在身，可见县官而不拜。直接实现了阶级跨越。这个世界可能存在很多不公，但科举是绝对公平的。是圣殿直属，不受皇权所控，更不要说政界。当朝宰相的手再长，也不可把手伸到科举之中。就连皇权也只有赐进士的权力。只要成绩够好，就能越过皇权，直获圣进士。金钟二响，每个考子的独立空间再次变化，化为一个考间。一桌，一椅，一床，一便桶。楚辞坐在椅子上，拿出文房四宝，开始磨墨，等待钟声第三响。“……”山海书院，山海楼上，一名女子，遥望远方。她身侧就是《登山海楼》的原稿。“白日依山尽？为何是白日，而不是红日呢？”女子喃喃。“呵呵，你大老远从京城跑过来，就是为了这个问题？”一个和蔼的声音响起。“陈院长，此题何解？”那名女子问道。陈意海笑了笑，一抬手，一张棋盘出现在二者之间，两颗棋子一黑一白，转瞬间，化作两个蒲团。“可愿陪老夫手谈一局。”女子微微颔首，也没有再追问。端坐蒲团之上，执黑先行，落子沉稳。陈意海微微一笑，白子随后落下。棋局渐开，黑白棋子相互交织，如同一场无声的较量。就在此时，金钟三响。考间内，桌子上出现一叠圣纸。紧接着，一行金色的小字，浮现在眼前。以月为题，借景抒情，作一首五言律诗。很常见的题目，写景诵情。但凡是名学子，谁还没写下过月？难点是五言律诗。转瞬间，几十首诗在脑海浮现。本以为是个送分题，没想到第一题就这么难？上来就是五言律诗，字数要精短，表意要凝炼。结构需紧凑，承转要精确。楚辞无奈，轻轻摇头，心里想着：“算了，我不装了，本想以普通人的身份与你们真刀真枪的较量一场。可是特么的太难了。还是安安静静的做一名文抄公吧！”开考前，与十四人的一场豪赌，这赌要是输了，楚家又将万劫不复。楚辞沉吟片刻，在圣纸上写下：《望月怀远》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几息之间，诗就写完了。楚辞看着自己写的字迹，微微点头，很是满意。柳体配上张九龄的《望月怀远》，简直完美。仅仅第一句就能碾压全场……可惜的是，科考的答题，并不能在考试时间公之于众，不然又能收获一大波点赞。最近楚辞也是在想办法，除了写诗外，还有什么能收获大量的赞？思绪之间，金色的小字出现变化，第二题出现：以月为题，写首婉约词，词牌不限。又是月，同样的题，改成词，发挥的空间就大了。楚辞看着考题，微微一笑。“这是完全不给那几个家伙活路呀！”，！到底是诗难写，还是词难填？一直以来，没有定论。词牌是选择众多，每个词牌都有自己的韵律，字数。不但要有文字功底，更要懂乐理。楚辞可没想那么多，考间内也听不到其他考子的哀嚎声。几乎没有思虑，提笔就写下：《虞美人》春花秋月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园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开玩笑，千古词帝，婉约派的代表之一，李煜一出，试问有谁能争峰？楚辞在写，不，是在抄的时候，还是改了一个字，把“故国”改成了“故园”。意境上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他的身份写故国着实不太合适。几分钟时间，楚辞又答完了。很快他的第三题出现。一排排密密麻麻的金色小字。第三题是圣言，圣言就是填空题，四书五经，诸史子集中，选择一段话，让考子补缺。此题对楚辞而言，唯一的难度就是需要点时间，字太多了……时光悄然流逝，山海书院山海楼上。棋盘上局势变幻莫测。女子心中虽仍惦记着那“白日依山尽”之问，但此刻却沉浸在棋局的思索之中。陈意海神态悠然，仿佛这棋局便是世间万象的缩影。一局终了，胜负未分。女子抬眸，望向陈意海，目光中满是期待。陈意海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这‘白日依山尽’，白者，纯净也。”“白日之光，不似红日那般热烈张扬，却有着一种空灵澄澈之美。”“楚辞作此句，意在以白日之静，衬山河之阔，显时光之悠。”女子若有所思，目光再次投向远方，仿佛看到了那白日依山而落的壮丽景象，心中的疑惑渐渐消散。：（）文道：将门文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