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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府花园里春花烂漫,清风宜人。今天的天色极好,所以姜府主人姜念卿的心情也特别好,连看着站在前面的莫妮卡和苏菲等鬼奴也顺眼了很多。经过一个月的休养与学习,这批泰西女人的驯化工作总算是有了阶段性的成果。青禾完成了最后的考核,好在结果还算不错。“夫人,莫妮卡和苏菲是不是也给姑爷送过去啊?”青禾问道。“你们知道他为什么给你们取这个名字吗?”姜念卿没有回话,反是问起了莫妮卡。莫妮卡修长匀称的身躯忙行了一礼:“回夫人的话,奴……奴婢也不清楚,但奴婢很喜欢这个名!”姜念卿听着莫妮卡磕磕巴巴的话语,眉头皱紧了一些。“他不是要开酒馆么,那几个就给他吧。这两个再练练~”青禾微笑应下,总归是泰西人,哪有说话不磕巴的?我看你就是不想送。在花园里坐了一会儿,主仆两个就回到了屋里。姜念卿刚要脱下外裙准备小歇一会儿,却突然听见了一阵清脆的风铃声。“你们都下去吧!”青禾似是说一件平常的事。等到屋内的丫鬟都出了门,青竹自然的站在了门口守着,而青禾则帮姜念卿重新换了一套衣服和鞋子,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威严凌厉。姜念卿走进书房关上了门,又来到正中靠墙的案几前。案几上摆放着一张展开的经卷。案几前面的墙上则挂着一幅画,画中一个鹤发童颜的老道士骑着青牛访仙山。姜念卿将经卷卷到一侧,露出了镶嵌在案几上的白色云纹玉盘,然后将玉盘转动了一下,玉盘中间豁然开了一个洞。姜念卿又将一枚铜钱丢进了洞里,叮里当啷的脆响连绵不绝的传出!过了片刻,正中间的那幅画突然升了上去,露出了背后的本色来。那木制的墙壁上依然挂着一幅木框画,画中是一女子,衣装华贵,端庄美貌。姜念卿绕过案几走到近前看了一会儿,就双手将画框往旁边推去,原本完整的墙壁突然从中间分开,成了一个门。这俨然是一处密室的入口。姜念卿顺着门里的台阶缓缓消失在了书房,而那扇门也慢慢的关了起来,画框自动归位,上面悬着的画缓缓垂下,案几上的经卷也再次徐徐展开。书房里悄然无声,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姜念卿顺着台阶走了下来,入口处早已经有人在等候。姜念卿跟着又走了一段路,前面的空间才逐渐宽敞起来。前方俨然是一处暗河,石阶旁边停着一艘小船,船上已经有黑衣女子在等候。姜念卿上到船中,黑衣女子就松开缆绳,船即顺着水流的方向往下游飘去。行过一段幽暗的河道,前面有亮光透出,空间豁然开朗,已经能隐隐看到全貌。前面居然是一处硕大的天然溶洞,溶洞上方更有光线铺洒进来,让整个溶洞幽静而通透。船只靠岸,姜念卿上了岸往溶洞中间走去。空地上碧水寒潭、雾气缭绕,在阳光的照射下宛如仙境。姜念卿没有驻留,而是穿过了空地,来到了里面更小一些的洞口。内里两侧有几间屋子,虽然是处在地下,却一点也不比地上平常的房间差。里面更是有人在忙碌,似乎习以为常。姜念卿走到一间屋子里,屋内装饰典雅,烛火通明。而且已经有两人在等候。见到姜念卿进来,两人慌忙起身:“属下见过公主!”“江淹,你怎么来了,是府里出什么事情了吗?”姜念卿看向中年人。“公主,属下不是每个月都要来一趟的么,向公主汇报府里的各项事宜。”中年人回道。“这都过去一个月了么……,坐下吧!”姜念卿尴尬的应了一句,都被自己的女婿气糊涂了。旁边的黑衣女子伺候姜念卿脱下了外氅,姜念卿便顺势坐到了上首的椅子上,仪态庄重,气势威严。这就是大黎江宁长公主——姜念卿,当今圣人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妹。姜念卿身份显赫,地位尊贵,自小就在圣人的庇护下长大,兄妹感情极好,颇受圣人宠爱。但姜念卿的大部分时间却幽居在清溪这样一个小县城。这其中自有缘由,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中年人江淹是公主府家令,这才是姜念卿真正的后勤总管。外面腰无力的苏禹官面身份只是一个主簿。公主府的大部分属臣都留在长安或者江宁,维持着公主府的日常运转。这样庞大的家业原本对于姜念卿来说是极大的负担。她无功于国,但却享受着富贵与荣耀,这让她很是不安。姜念卿曾几次上书圣人请求去公主封号和食邑。但圣人都不允,反而每次都加封,这让姜念卿有苦说不出。兄长的关爱之情她当然知道,但她有自己想要做的事,也有想过的生活。若不是自己坚持与他置气,就是这江南恐怕也来不了。,!当然姜念卿现在的想法又有些变化。因为她的那个女婿钻到钱眼子里了,天天琢磨着怎么赚钱,也不知道他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姜念卿甚至都怀疑,这姜府要是穷困一些,沈念安会毫不犹豫的逃跑。当家才知油米贵,养子方知父母恩。但姜念卿从没有想过,养个女婿居然也这么费心又费钱。关键他还不知好歹,动不动就撂挑子。“公主,这是这一个月长安和江宁府里还没送过来的信件和文书,有些文书属下已经做了批阅,有些则需要公主拿主意……”江淹拿过来两个小箱子说道。江淹带过来的这些文书一般都是不太紧要的,这些文书按月送过来让姜念卿批示。如果是紧急的文书则会及时传送到清溪,让姜念卿审阅。“嗯,青黛和青鸾你们直接来看,最好现在就定下来,也好让江淹直接带回去。”旁边的两个女子忙拆开信箱审阅起来,拿不定主意的就当场由姜念卿定夺了。“公主,这是本月青衣卫的文书!”一直在旁边没接话的年轻人这时才出言道。年轻人姓韩名束,是青衣卫统领。青衣卫是圣人专门为姜念卿特设的护卫部队。嫡亲妹妹居住在江南,圣人自然不能放心,所以才有了这几千人的专属卫队,直接听命姜念卿。青衣卫明面上的驻地在江宁,所以韩束大部分时间跟江淹一样也在江宁。做戏得做全套,谁让公主不靠谱呢。但大部分的人马却是分散在清溪各处,毕竟公主本尊在这里呢。这处的溶洞才是清溪姜府的核心,自然防卫的针扎不进水泼不入。说了几句闲话,几人才就公主府内的事宜和最近朝野动态细聊了起来。姜念卿虽然不参与朝政,但需要知道的还是要知道。“圣人本欲降罪叶惠中,不光是无法查明凶杀案,更重要是过程失了官员的体面。接了公主的书信才罢了这样的心思。”说起清溪这边的事情,江淹就提到了叶惠中。“叶惠中本没有什么大错,当初就是换了别人也是如此,毕竟事情确实有些特别。现在他和沈念安倒是也能合得来……”“我看沈念安有意辅助叶惠中做一番事情,所以先让叶惠中留着吧,换一个人又得重新接触……”姜念卿说道。青鸾和青黛处理完了所有文书,江淹和韩束也汇报完了所有事宜,话题这才又转到私事上。“不知道公主给小姐找的那夫婿这段时间如何了?”江淹作为家令,不能不过问。江淹不说还好,一说姜念卿更不痛快了。如何了?已经好几天都没看见人影子了!天天忙着那破酒馆,那酒馆有那么好看么?“人倒是挺好的,就是有些不务正业,明明多才多艺,天天却钻营商贾和工匠之事!”姜念卿笑道。“姑爷出身寒微,公主应该多加管束,否则也影响公主的清誉和小姐的名声!”江淹劝道。姜念卿脸色微红,自己还有清誉么?便宜都快让他占完了!当然姜念卿现在默认成沈念安夫人这样的事情是万万不会跟江淹说的。反正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应付着,自己也不会承认,丢不起那人。“其实我倒有些期待,想看看他能做出什么事情来。他酿了一种酒,在咱们大黎绝无仅有……”“这些东西他仿佛能信手拈来,他日说不定还有别的惊喜。虽是小物,却不一定无益于天下……”姜念卿说起这些事情来反倒不遮掩,脸上更是带着淡淡的微笑,仿佛是自家大儿出息了的感觉。就是可惜有些不孝!一旁的韩束听着公主和江淹聊着沈念安的事情,就感觉坐立不安、浑身冒汗,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你这边什么情况?”姜念卿转头问韩束。“公主,属下正要跟你说这件事情呢,属下抓住了何不愈……”韩束硬着头皮开口说道。“真抓住了?萧复呢?”姜念卿惊道。“属下没有找到萧复,只抓住了何不愈,可又让他给跑了……”韩束说完就羞愧的低下了头。“一个老头子,你还能让他跑了?”姜念卿美眸瞪的老大,真怀疑这个统领是假的。“属下本来是在扬州抓住了他,结果就在来的路上,他把看守迷晕逃跑了!”韩束不得不鼓起勇气继续汇报。“没有上枷锁么?”“上了,但他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就打开了,枷锁就完好的留在原地!这何不愈着实有些本事。”韩束找补了一句。“韩束,你可真是出息了,让一个糟老头子耍的团团转!”姜念卿气道。“属下罪该万死!但属下也不是没有收获,抓住的当天属下就审问了他……”韩束急忙将功补过,转移姜念卿注意力。“问到什么没有?”姜念卿果然没有再追究。可韩束满头冒汗,看了看旁边的江淹,又看了看姜念卿,欲言又止。“如实讲来!”姜念卿自然知道韩束的意思,可要连江淹都信不过,她还能信谁?“公主,那何不愈说咱们府上那姑爷……是假的!”韩束感觉自己把天捅破了。“什么?”姜念卿一个激灵就站了起来,眼眸里尽是不可置信的光芒。虽然曾经有过猜疑,但这样的结论真出现在眼前时,还是让姜念卿震惊的陷入到了短暂的呆滞中。无数个疑问一遍一遍的炸响在脑海,念安是假的!念安怎么可能会是假的呢?:()错妻:入赘半年你说我认错媳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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