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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融依旧背对他躺着,没有回身,“在等你。”
李尧止上床躺在萧玉融身侧,“殿下在病中,该多歇息才是。”
他侧身凝视着萧玉融的背影,萧玉融露出一角肩膀在锦被外面,乌黑柔软的长发散在枕头上。
萧玉融转过身,与李尧止四目相对,“怕我过了病气给你?”
李尧止轻叹:“若是这样,若是我替殿下承担,殿下能不生病的话,那就好了。”
“别说胡话了。”萧玉融张开手,搂住了李尧止的腰,钻进了他怀里。
李尧止体温温热,萧玉融却手脚冰凉。
贴在李尧止身上,他也不嫌冷,反倒是把萧玉融搂紧了些,一只手搭在萧玉融腰背上,另一只手在头上。
将下巴轻轻搁在萧玉融的头顶,李尧止闭了闭眼,“殿下本就病着,先前又为了少将军淋了场雨,不知道多久才能好。”
“照顾我你嫌累了吗?”萧玉融问。
“怎会?”李尧止道,“殿下病一天,绍兖便侍奉一天,病一月,便侍奉一月,病一年,就侍奉一年,直到殿下好了为止。”
萧玉融自嘲般笑了笑,“得亏先前父皇想要给你我赐婚,后来不了了之。不然你岂不是因为我这病秧子药罐子牵连了一生?”
“不要这样说,殿下……别这么说……”李尧止低下头,注视着萧玉融的眉眼,似有隐痛。
萧玉融挪开了视线,“今日议事,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李尧止回答:“都是些老生常谈的东西,不过他们态度都比往常恭敬许多。”
“嗯。”萧玉融点头,“你先前说的都是对的,他们自然会听你的。”
李尧止笑了笑,“就连崔小将军,今日待绍兖也恭敬了许多,有了好颜色。”
“哦?他往常待你很是不尊重?”萧玉融挑眉问。
“少将军对绍兖与殿下同吃同住一事颇有微词,不满已久。”李尧止如实回答。
这话听了有意思,萧玉融笑了起来,“那他若是知道你还与我同床共枕,岂不是要发疯?”
“少将军应是已有猜测,心中有了答案。”李尧止道。
毕竟帐子里就一张铺了兽皮大床的大床,总不可能李尧止这么久以来都睡地上,地上也没铺什么东西。
但凡是来过萧玉融帐子里头的,有点脑子的,都能知道李尧止和萧玉融是同床而眠的。
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猜测到萧玉融和李尧止的关系。
不过萧玉融也不在乎这个,和李尧止亲昵,只是因为她愿意。
“只不过他不愿意信?”萧玉融说,“迟早要知道的。”
李尧止笑:“殿下英明。”
萧玉融想了想,又问:“议事那么久,你回来了,那他们呢?崔氏私底下还有事要商议?”
“许是商量要不要把在宣城统御崔家军的事情交与殿下吧。”李尧止说,“毕竟殿下隐晦地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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