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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的大鹅与复刻（第2页）

懒得跟他废话，步眠干脆闭上眼休整。过了一会儿，她感受到明显的下坠感，根据这几天的经验，应该是星船正在下降，马上要着陆了。

果然，没过多久，杰法和他的手下走了过来，给步眠套上了一个纯黑色的头盔。头盔套上之后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但出乎意料地丝毫不影响顺畅地呼吸。步眠觉得自己被一个人紧紧抓住了胳膊，走出了一段距离，东拐西拐不知道多少次，这才被取下了头盔。

目之所及就是一个厨房，但是看起来显然许久没有人打扫使用，到处都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偏偏杰法还在一旁指挥道：“快做吧快做吧，悄悄告诉你，要是你做得足够好吃的话，就算你真是医生我也可以留你一命哦。”

“我需要食材。”步眠忍下心中的愤怒，冷淡道。

杰法有些烦躁地叫来手下，让步眠把需要的食材都告诉他，差遣手下赶紧去买。

等步眠终于拿到做苹果酥的原料，复刻的苹果酥从烤箱中热腾腾取出的时候，杰法已经在旁边的靠背椅上睡着了。步眠正在叫醒他还是放任不管之间犹豫，突然听到了“嘎”的一声。

步眠低头向下看去，一只灰色的大鹅竟然不知从何而来，正卧在她的脚边。见她看过来，昂起脖子高兴地嘎嘎叫了起来。

感觉耳膜被摧残的步眠一时都来不及惊讶，忙伸出手制止它：“别叫，别叫。”

灰鹅：“嘎。”

步眠担心：“等等，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灰鹅：“嘎！”

步眠回想起在莫海森夫人卧室见到的白鹭，当时女仆说那是夫人的“精神力幻化体”。她看了看惬意的灰鹅，又转头看向睡的正酣的杰法·摩纳。

这只鹅……该不会就是这个星盗头子的精神力幻化体吧？

步眠蹲下身，指了指杰法，小声问灰鹅道：“那是你的主人吗？”

灰鹅摇了摇头。

步眠有些奇怪，她想了想，又换了一种方式，指着杰法问灰鹅：“那是你吗？”

大鹅骄傲地点了点头。

步眠有些明白了，精神力幻化体和本体并不是从属关系，可能就是本人的一部分。她继续问：“那你能离开他独自行动吗？”

灰鹅继续点头。

假如精神力幻化体就是本人的话，那会不会也拥有和本人相同的喜好呢？步眠试着将刚烤好的一盘子苹果酥端到灰鹅面前，小声道：“我不喜欢这里，想出去透透气。要是你愿意帮我的话，这些好吃的苹果酥都是你的。”

说罢，她拿了一块送到灰鹅的鹅喙前：“验验货。”

灰鹅一口叨上苹果酥，满意地拍拍翅膀，用头蹭了蹭步眠的手，示意她跟上。

步眠跟着鹅，在陌生的府邸里东拐西拐，果真一个拦路的星盗也没遇到，顺利地来到了房子外的花园。

摩纳的庄园看起来也闲置许久了，到处荒草丛生。好在花园的栏杆并不高，步眠高兴地放下了装着苹果酥的盘子，揉了揉灰鹅的脑袋，与它道别后翻越栏杆，赶紧逃离了摩纳家的据点。

杰法的属下说得没错，步眠跑了一会儿，终于来到主道上，发现这里的确是贝壳街。

她的终端早在昏迷的时候就被星盗收走了，如今她只能凭着记忆拼命往公寓的方向跑。路上几乎没有人，周围的店铺都大门紧闭。步眠一口气跑回了家，好在家门是靠虹膜解锁的。

步眠推开门，看着面前熟悉的公寓房间，她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靠着墙坐下来，平缓自己上气不接下气的呼吸。

这时候，地上的一张纸吸引了她的注意。她拿起来，发现竟然是罗许的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