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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把油纸包里的煎饼果子给锁哥儿,“拿去吃,里头是四份,咱们一人一份,还有淀粉肠是你两个叔给的,你和你大哥一人一根,快说谢谢。”
锁哥儿嘴甜,乖乖说了谢,虞九阙离得近,笑着拉了一下他的小手,看他坐在一旁啃煎饼。
不多时,尤哥儿的相公谢大海跟着大儿子回来了。
打了招呼,坐下听了前因后果,他虽是没挣大钱的出息,可也不是没脑子,一听就知道这事有赚头,自家夫郎心动是情理之中。
“我没意见,都听小云的。”
尤哥儿叫尤云,纵然如此,也是秦夏和虞九阙第一次听有人叫他小名。
当着外人的面,尤哥儿脸一红,咳了两声道:“既如此,你们尽管开价。”
他是诚心要买,亦相信秦夏不会狮子大开口,果然秦夏给出了一个很公道的价格:十五两。
还有做煎饼果子的铁板到时也用不上,尤哥儿想要,添点钱也给他。
除此之外,要求只有一条:从他这里买方子的,回头出摊时摊子上皆要挂一方“秦家”的招牌。
“这块招牌我们会找木匠制作,保管无法仿刻,届时主顾们会知晓,只有挂着这块牌子的摊位,所售的吃食才是正宗的。”
尤哥儿想明白后,连声感慨秦夏的好头脑。
“这法子好,有了这个,我们也不愁那些个回头客不认了。到时再让那些个学人精浑水摸了鱼,白占便宜。”
秦夏颔首,他要的正是这个效果。
这样一来,买方子的人也会意识到,自己得到的不仅是一个方子,还有固定的、已认可“秦家”招牌的客源。
如此何愁不挣钱?
再论要价,十五两的数目比尤哥儿想得要少。
公婆去世后,他们这一房分出来时也得了二十几两,到底是土生土长的县城人家,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那笔银子这些年一直没动,他和谢大海挣的慢慢往上添,为的是大儿子娶亲、幺哥儿出嫁,这么些年下来,攒了有四十两了。
纵然拿出一半买方子,不出几个月就能回本,天下再也没有这么好的事。
煮熟的鸭子就在嘴边,令人生怕下一刻就长翅膀飞了。
尤哥儿着急忙慌地去有人识字的邻居家里借了笔墨,交给虞九阙当场写好契书,彼此各执一份,只等去街道司画押盖印。
按照契书所写,年前先交五两定金,年后补齐余下的十两。
因此从尤家离开时,虞九阙怀里的钱袋里便多了五两碎银。
连秦夏都看得出虞九阙面上藏不住的高兴劲儿。
回到家,小哥儿一边收银子,一边兴冲冲算了一笔账。
他们将几个吃食方子按照学起来的难易程度定了价格。
像是煎饼果子、烤冷面是十五两,鸡蛋堡十二两,铁板鸡架十两。
钵仔糕、淀粉肠、酸辣粉做起来不需要什么手法,关键在配方,加上卖的便宜利润薄,定价八两。
至于拇指生煎,就是个小号煎包,纯然是讨巧的东西,用肉用高汤,成本高,实际不太适合街头摆摊,秦夏不打算卖。
“假如全都顺利卖出去,那样就是足足七十六两。”
再加上他们这些日子摆摊攒的,等到租铺面的时候,手上怕是能有个一百多两。
虞九阙两眼晶晶亮。
到时莫说租几个月先前看好的铺面了,就是一下子交一年的租子也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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