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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政询问宫人,找到赵琨的时候,发现全城欢庆,只有小叔父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地哭。
第68章转变
秦王政听说了终黎辛的事。也知道这个人对小叔父来说非同寻常。然而小叔父之前并没有表现出特别难过的情绪。吕不韦和昌平君、昌文君还在讨论功劳分配的时候,小叔父已经带着卫队去封锁了咸阳武库,并且派人给秦王政送信,请他尽快安排官员来接管武库。
武库涉及到兵器、铠甲、兵车等各种军事装备的储存和分配,有必要牢牢地掌控在手中。
随后,小叔父安抚了投降的叛军。建议秦王政将他们的军籍打乱,重新编队,让他们继续为国效力。按照朝廷的惯例,这些士兵原本都要被流放到偏远的地区。
紧接着,张榜安民,督促农桑,照旧在二月大量育苗……
总之,没有一天是闲着的。
以至于秦王政觉得他已经放下了,毕竟只是一个护卫,小叔父有百八护卫,他能记住名字的不足两百人。
现在看来,并没有。
假山和回廊遮蔽了众人的视线,灯火阑珊处,疏疏淡淡几枝腊梅。赵琨伸着一双笔直修长的腿,直接坐在又冷又硬的石头台阶上,薄唇微微抿着,悲伤如同决堤的洪水,无法遏止地汹涌流泻。他并没有发出很大的声响,但泪珠子不断地滚落的同时,还夹杂着低低的呜咽。
秦王政以前都没发现,小叔父居然有这么多眼泪。这个位置,依稀能听见夜宴中的欢笑声,两相对比之下,更显得有时候人和人的悲喜并不相通。
一时间,秦王政竟有些手足无措,他不太会安慰人。学着当年子楚哄弟弟的模样,用拇指拭去小叔父眼角的泪痕,说:“泾河发大水了。”
赵琨的眼睫毛上还挂着细碎的泪珠,迷茫地抬头:“啊!什么时候的事?”
秦王政摸摸他的头,又轻轻拍一拍他的背,一本正经道:“就刚才,让小叔父的眼泪冲的。”才数日不见,人就清减了几分,衣裳都显得有些宽大,看着怪心疼的。
赵琨:“……”
原来大侄子也会开玩笑?被这么一打岔,心中居然略微好受了一点。
偷偷地哭泣,却被大侄子当场撞破,赵琨觉得有点难为情,主要是有损他男子汉的形象。然而他努力了半天,把脸都抹花了,眼泪就是怎么都止不住。
先前少府、武库都由太后的心腹掌管,支持秦王政的昌平君、昌文君的军队反倒急缺兵甲。赵琨特意求了一道诏书,去少府找工匠定制,给每个护卫都配了全套的铠甲。然而终黎辛登上城楼,发现伯高组织了许多宦官参与平叛,这些宦官都没有护甲,就将自己的铠甲解下来,给伯高套上。
赵琨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伯高参战——他早已写好了举荐书,要举荐伯高去学室读书的。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伯高。而且战备物资都是吕不韦分配,正规军都还有许多人没有兵甲,根本顾不上宦官……
诸多巧合,最终导致终黎辛中箭。
赵琨一开始不敢置信、不能接受,有那么一瞬间,他一下子就理解了伍子胥当年为父亲和兄长报仇,将楚平王从陵墓中挖出来鞭尸的行为。他也恨,恨到几乎疯魔,有好几次都差点忍不住去鞭尸嫪毐。
他身边总是有人,手头总是有不能耽误的事。甚至都没有机会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这些天,赵琨照旧组织了今年的新品种推广活动,鼓励百姓种植杂交小麦、棉花、葡萄、石榴、山药、当归、黄芪等能获得较高收益的作物,并且跟他们签订契约,只要按照官方推荐的方法,精耕细作,成熟以后,会有专人负责平价收购。
前年去年,镐池乡已经有一部分农民种植棉花赚到钱,盖了新房,还买了耕牛,所以今年人人都抢着要种棉花。然而赵琨却开始限制棉花的种植规模,要求每家必须保留超过二十亩的粮田,并且大力推广其他农物种。对于这种要求,百姓虽然不理解镐池君保证国家粮食储备的用意,但也老老实实地照办,因为秦国人均一百亩地。每个四口之家,至少都有六十亩地。现如今粮食的产量大幅度增加,赋税依然维持着原样,家家户户的生活都在逐渐变好。从吃饱就是此生最大的追求,到兜里有了闲钱,可以买布裁新衣裳过年。家中也有了余粮,可以养鸡、养猪。
隗先生还夸赵琨变得沉稳了,他是变了,看似比从前任何时候都更加稳重可靠。却没有人知道,在他平静的外表下,心中是怎样的风一程,雪一程,冰一重,火一重。生命为什么如此脆弱?
赵琨有一位叔爷,就是在当地人均月工资几十元的时候,一下子涨了五百元的工资,十分高兴,晚上跟同事喝了三瓶二锅头,一觉睡下去,就再也没有醒来。新工资还没拿到手,人先没了。
赵琨当时还没有出生,记事以后,偶然听长辈议论这件事,唏嘘得很。因为这件事,赵琨的爷爷退休以后,总说人世无常,想吃什么就吃,想去哪里看风景就去,不要亏待自己,别到吃不动、玩不了的时候,徒留遗憾。赵琨多多少少受到一些影响,是个比较会享受、也舍得花费的人。
他也曾试图开解自己——绝大多数人,出生的时候是一个人,离世的时候也是一个人。没有谁能陪谁走到最后一刻。终黎在的时候,他不曾亏待半分。终黎走了,他也不用总是设想——如果那天他没有派终黎登上城楼,在那样危险的地方办事,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如果他不是那么固执,非要坚持留在咸阳。如果伯高没有立功心切,偷偷地组织宦官参战。如果终黎没有将铠甲让给伯高……
所有的假设,都毫无意义。可明知没有意义,也会一遍遍假设。知道和做到,其实也隔着天堑的。
赵琨眼睛红红的,缓缓地呼出一口气,哑着嗓子对秦王政说:“你别管我,我哭一会儿就能好。”他连君臣之礼也不讲究了。
秦王政也在台阶上坐下,伸出手臂揽着赵琨,
赵琨忽然眨了眨眼,破罐子破摔,满怀期待地问:“政儿,来都来了,能不能唱首小曲儿哄哄我?”
自从秦王政被怒火冲昏了头,下令把嫪毐和赵姬的两个私生子装进麻袋里摔死,将赵姬迁居到雍城之后。每天都有儒生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暴君,说他流放生母,是个不孝子。儒生的数量可真多,当面就敢骂他,背地里更不用提了。仿佛一夕之间,他忽然就站在了整个世界的对立面,被世人狠狠唾弃。
本来想跟小叔父聊一聊,找点慰藉的,现在反倒要唱歌哄他开心。
第69章当猛男吟唱“弃妇诗”
秦王政默默地观察着赵琨的神色,他怀疑小叔父还不知道他在雍城做过什么,那些儒生又是怎样议论这件事的?
以他们的关系,估计没人敢当着小叔父的面非议他。
秦王政心中没来由地一阵慌乱,大多数人的谩骂和指责他都可以假装不在意,但如果小叔父也觉得他流放母后,与暴君没什么分别,选择从此疏远,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呢?
他想了想,问:“假如所有人都认为寡人暴虐,做了错事,叔父会怎么选?还会站在寡人这边吗?”是不是当了孤家寡人,就注定要体会独自立于权利巅峰的孤独、寒冷和寂寥?
赵琨心念一转,想到了史书上记载的秦始皇第一次大开杀戒——在赵姬选情夫不选儿子、配合嫪毐发动兵变之后,她被软禁在雍城的萯阳宫,有二十七个大臣劝谏,为赵姬说情,要求秦王政与赵姬和解,秦王政将他们都杀了。直到第二十八个——齐国人茅焦前来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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