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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对了。”楚晏冷冷道:“你出去吧,他有错该罚。但他好歹也是你的长辈,你不该看着他受罚。”
楚琏还来不及反对,就被一名亲卫抱着往外走。
“你们也都退下吧。既然阿琏为你们求情,我便不追究你们的责任。”
众人连连谢恩退下。不一会儿,屋内的人便走了个干净。
门被阖上。楚琏却不肯走,一直扒在门口哭喊:“姨母,我错了,您还是打我吧……”
楚晏听见了,便笑着与荀清臣咬耳朵,说:“怎么办,阿琏不肯走,我真要打你了,雪卿。”
可怜荀清臣当过那么多年的教书先生,这辈子第一次接触戒尺,却是挨打的那个——甚至这个拿着戒尺的人,刚刚还像模像样地喊他先生。
他窘迫地无以复加,一点儿也不想看楚晏,自欺欺人地低着头。
楚晏拿着戒尺,将他的手平铺在自己的膝盖上,恶劣地调笑他:“先生,我真要打啦?”
——她就是故意想欺负他!
荀清臣又羞又恼地瞪了她一眼,转头又思及自己做的确实不太妥当,只好认打认罚,闷闷地点头。
楚晏便真落下了戒尺,只不过不是落在手心上,而是落在他身后。
荀清臣猝不及防,闷哼一声,差点跳起来。
扒在门外的楚琏耳朵很尖。听见这一声后,哭得更加伤心。她原本还猜姨母对着病弱的夫子,应该下不去手,怎料她竟然动真格的!
“姨母,我错了,您不要再罚夫子了!”
“姨母……”
楚琏口中的姨母正满脸纯良地眨眨眼,压低了声音,对瞪大了眼睛的荀清臣说:“真打手心啊?打肿了我会心疼的。”
她才不会!
“趴过来。”
荀清臣的脸已经红透了,双眉斜飞入鬓,脸上艳色无边。他默默磨了磨牙,到底还是妥协了,慢慢将上半身趴在她腿上。
刚刚垫在他膝盖下的垫子现在被放在了他身后。然后,楚晏就握紧戒尺,一下接一下地挥下去,将它舞得虎虎生风。
她一连打了六十余下,才堪堪收手,饶有兴致地看着羞得闭紧了眼睛的男人,声音沉沉地问:“雪卿,你可知错了?”
荀清臣只能配合她,哑声道:“我知错了,王上……往后,我一定谨言慎行。”
楚晏便道:“最后二十下,望你长记性。”
“是。”
门外的楚琏已经哭花了脸。
被喊来哄孩子的易珩幽幽叹了口气,拿帕子给她擦了脸,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说:“女公子,我们走吧。”
“先生,你快去劝劝姨母,她打得好狠……荀夫子一定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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