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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墙是干草柴火,听夫人的意思徐风来就是打那救的他。
那一夜的记忆周行川已然模糊,他是意识不清的时候被廉昭带到这,一点不知是怎么来的。
他去了竹林,脚踩在枯黄的竹叶上,踩出一片沙沙响。
竹林凤尾森森龙吟细细。
他兜了一圈仔细辨认,终于查到一点痕迹,那是还未被露水冲洗掉的斑斑血迹。
周行川看见这血痕不由快走了几步,可痕迹很快就消失了。
他望了一眼去处,有一条小道不知通向何方,周行川沿着小道走了小半里路,站在高处上远远看见一片屋子,那应该就是上巧村。
廉昭在村里?
周行川不确定,但得去探一探。
他霎时就想继续走下去,可想到徐家院门没锁家里也没个人
本来就穷,万一还被偷家
那徐风来回家肯定把他扒皮了。
罢了,如若廉昭真去了村里,应该也会想法子找人救治,等明日换药再一道问问。
如徐风来对柳芽说的那样,他并没有为难假亲戚。
哪怕干了一天的活累的没把腰折成两段,而假亲戚还大爷似的等着饭吃徐风来都没吭一句声。
就连周行川都有些讶异今日居然能风平浪静过去。
又一个白日到来。
天一早一家三口就起了,还是各忙其事,徐父先去挑秧,徐母则去小河沟那洗衣裳,徐风来在家准备早饭。
烟雾弥漫间,打门口走进来一道身影。
徐风来一开始没注意,等对方问了声安才回过头。
他的目光从假亲戚绑着纱布的脑袋划到身上,假亲戚左手伤了身上估计也痛,行动多有不便,这两日穿衣也不太规整,若是徐父看见了可能还会动手帮他理一理,可今日徐父一早出门去了,假亲戚没人帮手,衣带系的松垮,腰带也没绑好。
但尽管如此,那张姿色卓绝的脸不减半分风华。
周行川也知自己现在的形象不雅,凡世家子弟自小就被教导要仪容规整谈吐有礼,可今时不同往日,他不是在府上,诚如徐风来所言没有丫鬟小厮伺候着,连唯一跟在身边的廉昭也不知下落,他左手伤着连屈指都难,能把衣带系上已是勉强,没法子只能找徐父,可他兜了一圈,连不愿踏足的鸡圈也去看过了就是没见到徐父,不得不认清现实此时徐家只有他和徐风来二人。
对方一个小子,徐风来就算看见了也只能当没看见:“去洗漱,一会吃饭。”
周行川问:“徐叔呢?”
“去挑秧了,有事?”
“几时回来?”
“不回来,我带饭过去。”徐风来把锅里蒸好的窝窝头、红薯和鸡蛋羹一一端起。
周行川脸色顿时着急起来:“可我这”他看向徐风来:“待会还要去找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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