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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故白,谢府旧址我路过一次,已烧成残破的废墟,又何来荼蘼。”
“荼蘼顽强,风吹又生。”
“你从前为我夺来的荼蘼在王府开的娇艳,谢府的……”
谢故白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阿梨,你说与他是真心相守,他怎么没陪你出来?”
沈知梨哑然,“他、他……今日有事。”
“他把你扔下不顾吗?”
“他有自己的事要做。”
“除邪是仙家大事,大事一完,仙首大人又有何事比你还重要?”
谢故白垂眸去握她的手,被她躲开了,“陪我看完荼蘼,我就走,成吗。”
“我……”
还没等沈知梨拒绝,谢故白半眯眸子,道:“不要拒绝我。”
他平淡的语气里透着病态的偏执,与温柔如玉的行举十分不搭,也使她有些压抑。
沈知梨不再接话,不拒绝也不答应,只大步往前,希望尽快结束不适。
就在她拉着阿紫上前两步时,谢故白趁势攥住她的手腕,“慢些,不急。”
沈知梨顿步,“放手。”
谢故白固执着,没松,反倒握的愈发紧了。
阿紫担忧道:“沈小姐……”
沈知梨皱起好看的眉,“放手,你捏疼我了。”
“就这么着急甩脱我吗?阿梨……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想与你看那场爬满整个谢府的荼蘼,你不是最喜欢了吗?”
“我不喜欢荼蘼。”
“你喜欢。”
“你!”
“嗡——!”何物朝他们飞速袭来,杨邶会些功夫,最先察觉,他正要出手时,谢故白摁住了他的手,制止他。
一本书重重砸在他的胳膊上,随后落地,风吹页面,沈知梨看清几句,是说书人的春宫事?!
她骤然回头,鹤承渊面无表情耸立人群,目不斜视锁住她。
沈知梨放眼去才发觉,这条巷子走两步就是说书人的屋子,而说书人几日前离京了,鹤承渊一夜未归该不会!在说书人屋里翻了一夜……春宫……事……
完了……她该怎么解释,这个场景。
不等她开口,鹤承渊目光扫视几人,讥诮笑道:“沈大小姐,果然是这般四处留情,不过一夜没伺候你,你就找上了其他男人。”
“……。”
有她解释的,就这一早的事,解释起来够她写本春宫事厚的小册子了。
阿紫指着杨邶道:“鹤公子误会了,沈小姐她……是因为这位公子将我带走……”
“沈大小姐不说话吗?”
她话都没说完,鹤承渊打岔,不想听她说,反问沈知梨,“阿邶。这位遮面的又是何人?阿文还是阿南,不给我介绍一下?”
他俯身嗤笑,神色薄凉,勾起她鬓角的发别到耳后,“毕竟都是要服侍沈大小姐的,不是吗?”
“……”沈知梨企图挣脱谢故白的手,但他仍然不松,势必要与鹤承渊针锋相对,鹤承渊做事从不在乎后果,也不在乎场合,这地方,他拔刀就能打上几个回合,定要分出胜负,才会罢休。
“鹤承渊,我一会儿给你解释。”她转头对谢故白道:“放手。你问我他在何处,而今我君就在这里,谢公子此番握着我,是不是有些不妥。”
‘我君’二字,在她唇齿间咬得极重,强调着。
鹤承渊阴郁的眸微震,却又在‘谢公子’三字蹦出来后,燃起怒火,街边娃娃亲几字时不时嚣张地灌入他的耳中。
忽然,寒光一闪,血色飞溅,砸染春宫册,谢故白手臂出现一道见骨的伤口,血源源不断滴落在地。
“鹤承渊!”沈知梨惊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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