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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兢想不出答案,便不去想了。
在林雪竞此人身上,他可以得到的讯息实在太少太少了,少到他无从做出任何判断。
既然不去想他,韩兢便又想起了他本来想要用来取代林雪竞地位的封如故。
他至今仍然坚信,封如故不会那样轻易地死去。
不过,既然他始终隐于暗处,不肯出来,那便罢了。
韩兢望着月光,想道:如故,如果你这样不喜俗世纷争,如果你是快乐的,那也好。
况且,常伯宁这两年的东奔西顾,总要有一个尽头和答案。
既然他一心要这个答案,那自己便连命一起给他罢。
……
两日后。
清凉谷中的如一收到了一封来自常伯宁的信件。
他将信从头至尾读了两遍,眉心蹙起,将信拿在手中,先去见了盈虚君与陆御九,随后转入卧房中,看向床上午睡小憩的封如故,垂首等在一旁,待他醒来。
大约半个时辰后,封如故渴睡地“唔”了一声,眼睛微睁,长睫上浮出一层水雾。
如一端了一杯温好的水给他,另一手握住他的胳膊,扶他起身,动作小心之至:“……义父?”
封如故:“嗯?”
如一将信拿在手中,要给他看:“端容君广发天下帖,又特意与我发了一封信,叫我明日务必去一趟不世门,和他……共向不世门讨要说法。”
封如故懒得看,捧着杯子吸溜吸溜地喝水,道:“你去吧。”
如一皱眉:“到时候,有许多人会去,其中,会有许多义父的仇人……我可能不方便带义父同去。”
封如故伸了个懒腰:“没事,不必管我。你先去准备吧。”
这两日来,封如故待他始终是淡淡的,让如一不上不下,想要道歉,却发现先前说过的混账话太多,不知该从何道歉起,满心的纠结苦恼,颇尝尽了“情”之一字的苦楚。
偏偏他又不擅言辞,尤其是在封如故极有可能恢复记忆的前提下,他心中有万语千言,面对他,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于是,万千言语,只汇作了一个淡淡的“嗯”。
目送他走到门口时,封如故突然出声叫住了他。
“你啊……”封如故软声问,“还没喜欢上我吧?”
如一扶住门框的手猛一用力,险些把整扇门卸下:“我——”
“没有就好。”封如故话音微顿了顿,“有的话……”
如一背对着他,宛如等着一句审判。
但他等到的只有一句:“你去吧。”
如一低低应了一声,敛住满心失落,匆忙向外走去。
有的话……义父,如故,这份心意,你可愿接受吗?
封如故凝视着他的背影,直到他全然消失在门外。
微风带动他鬓角两缕散乱的鬓发,他卷起其中一缕,指尖向下,轻轻捋至发尾,神情带着一点别样的魅色。
“……没有就好。”
“有的话……你也只好认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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