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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庄青如狠狠地在她的发间吸了一口,“好香。”
耳畔是他清浅的呼吸,庄青如不自在地扭了扭,瞪他,“不正经。”
陆槐不理,靠在她的脖颈间不动了。
庄青如笑道:“莫要闹了,今儿个游瑜说想让我们家小陆英跟她家阿越定亲,你这个做阿耶的怎么看?”
庄青如自然不会愿意将女儿自小便定下,现在这么说不过是想打趣陆槐罢了。
陆槐的脸果然黑了,他松开庄青如,咬牙道:“她想都不要想!她家那小子性子执拗,不爱干净,小小年轻便会欺负人,咱们家阿英绝不能嫁给这样的儿郎,还有游璟家的那小子,口水都擦不干净,还惦记我家阿英,他在做梦!”
庄青如捂嘴狂笑,范家阿越只比女儿大一岁,性子还定,能看出甚?还有你女儿两岁半了不照样淌口水,也没见你嫌弃啊?
“好了好了,先不说这个了,你知道秦家的事儿了吗?”庄青如忽然说起了另一件事。
“哪个秦家?”陆槐刚一答完,又道:“秦知月?”
庄青如点点头,“她现在可厉害了,整个秦家全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听说他叔父召集了家族中人,说要推举她为族长。”
“族长?”陆槐微微一惊,女族长可没那个家族开过先河。
“是啊。”庄青如道:“也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据说她现在和皇后的关系颇为亲密,秦家人的官路也好,财运也罢,全仰仗她一句话。”
陆槐低声道:“皇后殿下心思颇深,秦知月这样做,却是与虎谋皮。”
皇后也是一个有野心之人,她虽身在后宫,但弄权专国,插手朝政,意图效仿女帝掌权。
他又道:“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只要她不去纠缠兄长,这件事咱们莫要多问。”
庄青如想了想,摇头道:“应当不会,她的心早就不在兄长身上了。”
在她用庄青岭威胁自己的时候,庄青如便知晓秦知月对兄长并没有心思,现在兄长不过是个小吏,以秦知月如今的身份,怎么能看的上他?
“没那个心思便好。”陆槐叹了一口气道:“如今这洛阳乱的很,陛下根本震慑不住那些旧臣和世家,后宫又不安分,早晚要出事。”
庄青如拧眉,在她的记忆里,女帝之后,宫里再次发生动乱,新帝登基不过四五年便没了。
庄青如拉着陆槐的手道:“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明年便想法子外放出去,等朝廷安稳了再回来。”
“我已与上官说了此事,若是有合适的官职便尽快放出去,只是可惜你现在好不容易坐上太医丞……。”
庄青如笑道:“我没事,太医署每年也许安排人去地方协助建学,倒是你才刚去刑部,这个时候外放实在可惜。”
这京官和地方官的区别大了去了,外放容易,想回来可就难了。
陆槐摇摇头,抱着她道:“我并没有封候拜将的心思,与其困守洛阳,不如去地方自在,咱们日后还是有机会回来的,再说了,只要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去哪里都不重要。”
庄青如转身回抱住了他,轻声道:“好。”
她想,她的骨子里和薛老太医是一样,都是坐不住的人,在太医署这几年,庄青如觉得自己有些麻木了,她也想去民间看一看,替百姓谋一谋福。
医学之路漫漫长,也许日后她还可以效仿前辈大家,写一本医书流传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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